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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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父母似乎不喜欢他，那他们会带他出去吗？威廉望着远方的晚霞，又啃了一口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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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伯爵夫人回房歇息，伯爵和布里茨先生去吸烟室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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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这是爱德华最放松的时光，他会玩一会玩具，再完成今天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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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偷偷走到了吸烟室门外，将房门打开了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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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他的父亲背对着他，正在吞云吐雾：“我没想到，威廉居然那么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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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茨先生手里夹着烟草，却没有点燃：“他们的性格完全不一样。威廉是个活泼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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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泼吗，”父亲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活泼从来都不是绅士必要的品质。不过他只是次子，爱德华足够优秀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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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想过，希望威廉将来以什么为业？”布里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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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实行长子继承制，长子会继承爵位、不动产和所有财富。而次子通常一无所有，只能自谋生路，期待通过个人奋斗重回贵族行列。基于伯爵对次子的规划，布里茨将会对威廉进行针对性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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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可以。从政、从军……只要别去搞什么该死的音乐。”伯爵有些心不在焉地摩挲着一枚挂在墙壁上的银色十字形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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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眯着眼睛仔细看那枚勋章，它和那些油画、雕塑、猎首之类的装饰挂在一起，显得很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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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银色的，十字形的中间有一个圆圈，上面似乎装饰着繁复的浮雕花纹，还配有蓝色的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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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爱德华太过专注，以至于一个不注意，被烟草的味道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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