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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没有生气,反而傻乎乎地盯着威廉看。他的弟弟正咧着嘴,笑得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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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见过的人,通常彬彬有礼,冷淡而克制。这样热烈的情感是爱德华从未接触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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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威廉开心的样子,爱德华抿起嘴角,也腼腆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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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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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瑟缩了一下,他被伯爵的吼声吓了一跳。爱德华也收起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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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用银色的手杖打了一下威廉的手:“你的礼仪呢?怎么如此粗俗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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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后退几步,躲在布里茨先生的裤腿后面。他不知道什么礼仪,什么粗俗,他不知道这些词汇的意思。只是敏感地感受到面前传来的汹涌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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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算了。”布里茨先生把威廉护在身后,“威廉年纪还小,而且没有接受过礼仪学习。我以后会好好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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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罗伯特·奈廷格尔伯爵的手杖在地上重重敲了一下,“最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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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的裙摆一闪而过,消失在连廊的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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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伯爵夫人,在这场小小的风波中彻底隐身了。在晚餐之前,她都不会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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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的第二个孩子——威廉,她表现出了令人心惊的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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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仆帮助她将沉重的首饰取下,放在银色的托盘中。伯爵夫人摸了摸放在梳妆台上的相框,那里面是她父兄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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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回想起了那个孩子。那个让她受尽折磨才降生于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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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中盘旋着仇恨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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