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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震邦说完,一双利眸冷冷扫过众人。
男人和女人神情明显不同。
一种是疑惑,都知老首长是个极其话少的人,今天的话明显密了点,而且话里话外意有所指,像是说给他们听,也像是在敲打,这里面明显是有事了,不过到底是什么事啊……
那些家属听完老首长的话,神色尴尬极了。
要么看天,要么看地。
反正就是不敢看老首长和沈战梧,以及阮青雉。
老首长拿起首饰盒里的金手镯,给小姑娘一个手腕上戴上一个,他看着这对金手镯,目光沉沉,眼中多了些许落寞:“这对镯子是我母亲留给未来孙媳妇儿的,一人一个金戒指一个金手镯,你哥哥们没福气,去了战场上没回来,原以为老子这辈子要带着这几个玩意儿进棺材了,没想到你这丫头来了。”
关震邦抬手温柔地揉揉闺女的脑袋。
目光柔软宠溺。
他前两天拎着酒去烈士园看两个儿子,来到近前,才发现今日的墓碑前和以往不同,多了很多零食和汽水,还有一本只烧了一半的演算本。
关震邦拿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缓缓翻开看,上面有图案,旁边还有备注,从烧得面目全非的本子里只能找到两句话:
“哥哥们,有个妹妹的感觉是不是好极了!”
“咱爹是个大老粗,每次来都给你们拿酒,再这么下去,你们在下面会不会成为远近闻名的酒鬼?还怎么成大英雄了?还是妹妹好吧,给你们拿了巧克力和汽水,秀娟嫂子说我炖鱼特别好吃,等下次来,我给你们端来一盆……”
关震邦看着自己手里的酒呆滞了几秒,又抬头看了看两个墓碑上儿子的名字,他忽然胸口胀痛,喉嗓哽咽,眼泪打湿了眼眶。
这一次不再因为天人永隔的痛苦,而是终于有人以家人的身份缅怀过往。
关震邦点了香,把没烧完的本子点着。
在燃尽的时候,他的身后吹起了一阵风,轻轻拂过他有些佝偻的脊背,如同儿子临行前,郑重地抱了他一把,再也没回来一样。
关震邦在墓前低声啜泣了许久,临走时,把那两瓶酒拎走了。
老首长从回忆里扯回思绪,身旁的阮青雉早已经泪眼汪汪了,她吸了吸鼻子,嘟囔道:“您说这些干嘛呀,大热天的……”
沈战梧掏出手绢给妻子擦眼泪,轻哄着:“别哭别哭。”
小姑娘垮着一张小脸,抽噎了几下,一边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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