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排长点点头:“西山兴城人。”
老首长恍然地拉长语调:“也是乡下地方,对吧?”
耿排长微愣:“额,对。”
老首长像是查户口似的追问:“那你爱人呢?”
“也是西山兴城人。”
耿排长一边回答,一边觉得纳闷,老首长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对他的户籍感兴趣了?
男人觉得纳闷的事情,在家属们眼中却是阎王点卯。
这位耿排长不是别人。
正是上午那位多嘴军嫂的男人。
老首长一连问了好几个,大家虽然来自五湖四海,但当初选择参军这条路,多半都是因为家境,乡下年轻人参军,一来是找媳妇儿容易很多,二来也是为了给家里省点粮食。
所以,一圈问下来,大家都是从农村闯出来的。
就连媳妇儿都是当兵后,父母在老家相看的,他们利用探亲假回去见个面,觉得不错就张罗结婚,相处个把月,他们回部队报道,留媳妇儿伺候爹娘,等下次再回来,可能孩子都会满地爬了。
能申请家属随军的,都是副排级以上,也就是说,现在坐在院子里的男人,大小都是个干部,不然,哪有老婆孩子热炕头一说。
老首长问完,就笑了笑,便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这笑泛着冰冷。
就连老头周身气场都是冰封万里,明明还是炎热的傍晚,院里除了沈战梧和阮青雉之外,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
关震邦从嗓子里溢出低哼,震慑的目的已经达到,至于原因,让他们自己找!
他喝了口水,放下水杯,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四方的小盒子,外面用洗得发白的手帕包着,老首长把东西放到小姑娘面前,声音不自觉地放柔:“打开看看。”
阮青雉缓缓打开,当看见里面的金手镯和戒指,她震惊地张大嘴巴,这次,下巴是真真地掉到地上了,她猛地扭头,看向老首长:“爹,这是……”
关震邦冰冷的眼底有了笑意:“和那些一样,都是给你做嫁妆的!你年纪小,父母不在跟前儿,又初来乍到,你这性子比棉花还软,别人欺负到家门口,指着你鼻子骂,你也就掉掉眼泪,别的能耐一点没有,让大家都觉得你好欺负!以后谁敢欺负你,你就揍谁,往死里揍,出了事老子这个首长不干了,也会给你兜着!只要老子活一天,就护着你一天。”
阮青雉漆黑的眼睫微垂,用力咬着下唇,一副虚心听教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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