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迅速低下,“王爷明鉴,是我姐姐生病了,小人不忍她被辞退,才……才扮作她来顶替几日,小人绝无不敬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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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瀚轻叹一声,“这份孝心虽好,但太庙重地,不得擅自调换。你起来吧,回去照顾你姐姐,本王自会安排人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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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谢王爷开恩!”少年工匠感激涕零,连连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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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瀚望着他离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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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庙工匠鱼龙混杂,这样的顶替之事若能发生一次,便可发生十次百次。若真有奸细混入,只怕酿成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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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陆平悄然回报,“王爷,老黄三日前曾私下收过东厂来人,地点在城南醉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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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瀚冷笑:“醉柳楼?那是东厂在京中的眼线窝。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敢擅改石料来源,又密会东厂,心中必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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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立即拘拿?”陆平目光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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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今晚让他‘再赴一次醉柳楼’。”朱瀚缓缓道,“我自有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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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朱瀚换上一身灰布短衫,头戴斗笠,悄然随着陆平等心腹潜入醉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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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中灯火辉煌,丝竹之音婉转轻扬,座中衣冠楚楚之人交谈不休。而在后院一间密室内,老黄已先一步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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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办妥了?”一名身穿青衣,脸色阴鹫的男子端坐案后,声音低沉如蛇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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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照你吩咐的办了。”老黄低声道,“西殿石料已换成次品,三月内必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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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青衣男子微笑,“朱标朱瀚虽口口声声说关心民生,实则不过借太庙修缮来笼络人心。等那太庙在开幕之日坍塌一角,皇帝震怒,太子失宠,王爷蒙冤,我等便可顺势扶持……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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