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3.第1112章 自诩清流

bsp;朱标上奏，请求南下巡行江南学政、地方赋役、书院纲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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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沉吟片刻，抬头看他一眼，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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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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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江南，烟雨如织。朱瀚与朱标并辔而行，青石板路在马蹄下泛起细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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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一袭月白常服，眉间凝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郁；朱瀚则披着玄色大氅，目光扫过街巷间看似寻常的市井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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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您当真要带我去见那些‘清流’？”朱标忽然开口，语气里藏着几分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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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瀚轻笑一声，抬手接住檐角坠落的雨珠：“殿下可知，江南书院为何自诩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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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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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读的是圣贤书，行的却是‘替天行道’的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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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瀚指尖碾碎雨珠，眸光渐冷，“自元末以来，江南士族借书院之名聚拢门生，暗中编纂《乡贤录》，将各地豪绅、退仕官员尽数纳入其中。他们要的不是清名，而是……另立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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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瞳孔微缩：“王叔的意思是，他们想效仿东林旧事？”“比东林更隐秘，也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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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瀚勒住缰绳，望向远处白墙黛瓦间若隐若现的学塾，“李景虽死，但太后当年借‘云中鹤’埋下的暗线，早已渗入这些书院。他们今日捧你为明君，明日便可骂你为暴主——殿下可愿做那任人涂抹的泥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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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攥紧缰绳，指节发白：“王叔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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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瀚却未答话，只扬鞭指向城南：“去寒山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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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书院依山而建，门前古柏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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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瀚与朱标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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