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第1110章 陆苍衣

，道：“昔日‘尊尊’，乃君臣纲纪，而今日之‘尊尊’，或应为心之所尊。尊者不在位，而在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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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瀚端茶而饮，听到这句，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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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却忽然问：“若一人，不居高位，亦无实权，却能让千人心归，此人当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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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如芷一怔，神色肃然：“臣以为，此人当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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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淡淡一笑，却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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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如芷走后，朱瀚望着朱标：“你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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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不否认，只是道：“这世间人心易变，唯人本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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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瀚笑了笑：“你又往前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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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朱标忽而抬眼，目光透彻，“你可曾设想过，你教我如此多，若有一日，我真成帝王，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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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瀚沉默良久：“我会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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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至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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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至你背后。”朱瀚语气缓慢，“风雨来时，为你挡一程。若天下无忧，我便归山河，不问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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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缓缓低下头，双手按在案上，久久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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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东宫已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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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瀚步出书斋，楚凌烟不知何时立于月下，手中折扇轻摇，似等了他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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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太露锋芒。”她说。“那小子需得提醒。”朱瀚淡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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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打算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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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能让天下太平，我退之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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