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0.第1109章 设局引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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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他成帝王，自不能教他贪温柔。”楚凌烟语气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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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也不愿他冷得像铁。”朱瀚轻叹，“我愿他执权如山，但心里，仍有人情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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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烟静静看着他，许久才道：“你教他的样子，倒像极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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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瀚不语，只在廊柱上轻敲了三下，声音如骨节敲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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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一名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缓步而至，须眉凌厉，步伐稳重，正是朱瀚口中的秦柏舟。他拱手一礼，眼神中却隐有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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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李思危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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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瀚眸色微沉：“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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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未归，他说要去见一人，未曾交代姓名，今晨未现身，随从亦无踪影。”秦柏舟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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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烟冷笑一声：“你要用心镜识人者，先得防他被人识走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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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瀚略一沉吟，转身步入书斋前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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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正在庭内临池练字，一笔一划，俱显沉稳。他听见脚步声，放下笔，起身拱手：“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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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写得不错。”朱瀚瞥了一眼，“可心中杂念太多，落笔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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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愣了下，笑道：“被皇叔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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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危失踪了。”朱瀚直言不讳，“你可有印象，他昨日曾提及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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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蹙眉回想：“昨日他提过‘镜中之人最难识’，我当时不甚理解，他说京中有人善用假面，能在朝堂行事如平人，但心却早已归他所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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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烟冷声插言：“是内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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