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0.第1109章 设局引蛇

下，一身玄色长衫隐于光影之间，袖中藏手，神色静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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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不远处，是一棵苍老的银杏树，春初新芽乍吐，枝桠间却悬着一枚红绫系的小铜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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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来时铃声清脆，宛如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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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烟缓步踏入，身着素青衣裙，腰束乌玉带，眉目如画，眸中却无丝毫女子温婉之意，反倒透着一抹疏冷的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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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如此喜欢在晨雾中等人。”她目光略转，语气中带着几分旧识的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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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瀚淡淡一笑：“晨雾藏锋，最适合谈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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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烟轻哼一声，走至廊下倚柱，眼神略过那枚铜铃：“你居然还留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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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年走得急，没来得及取。”朱瀚语声平和，“我便替你收着，想着哪日你若回头，总得有一样旧物，让你知道这世间还有些人，未曾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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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烟垂眸，手指微微收紧，又缓缓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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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她抬起眼，“不是为了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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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你不是为情，也非为义。”朱瀚望她一眼，眼底似有波澜，“你是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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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烟嘴角一挑，露出几分薄笑，“你还是那般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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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默良久。清风吹过竹叶，窸窣有声，如低语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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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朱标，他如何？”楚凌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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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瀚转身看向不远处的画廊尽头，那是太子的书斋，门扉紧闭，却似藏着重山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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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我想象中，更稳。”朱瀚声音低沉，“可也更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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