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因为假的，也会变成真的。”江南树冷下声，“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说什么，再重复一遍！”

电光火石之间，手腕被拽住，孟微之没有任何反应的余地，被江南树拉着跑向这房间内的唯一一扇窗户。身后大门破开，他余光瞥见黑洞洞的枪口，而与此同时玻璃碎裂、一片划伤他的脸，他被人护住头部、向下飞坠。

他落在一片事先准备好的气垫上，和那个疯子纠缠在一起。旁边的下水道盖板也被掀开，他抢先一步跳了下去，脚下却没踩到潮湿。江南树紧接着下来，盖板被移上，而这一切都发生在一分钟之内，他们的呼吸声在暗处融在一起，好像真有几分劫后余生的患难之情。

“你很意外？”

“我知道，是我让人上报的，走桑干的渠道就是来人快。”

头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爆炸声。

“为什么？”

孟微之站在原地，仰头朝上看了看，颇无奈地向前走去，到江南树身侧才放慢步子。

陀螺停止转动了吗

“这有什么区别呢。”江南树转向他，笑了笑，“以后的时间很长，孟老师，和我有关的事可以和你慢慢说。但今天我有更重要的问题要向你解释，就像你刚刚提到的……那些耸人听闻的话。”

“桑干做了一个很危险的决定，”江南树道，“在工程的最初，但你们都并不知道。”

“他是你的导师，在两年前去世。”

江南树看着他的后背，发觉孟微之的脊背已经有些细微的弯曲。他眨了眨眼，落下目光，伸向一旁的手拉动电闸，眼前顿时一片明亮。

孟微之有些诧异地回头，笑了一声。他扫了一眼这个庞大的地下办公室，回眼再看向江南树，道：“怎么，难道你要告诉我，你是个盗梦者？”

如果要这样对照，就应该把系统内的意识活动当做一场巨大的梦境。三千世界是不同的梦境层级，每个人物都应该对应着现实世界的人，也就是测试员；而他们，通过系统主机，在共享着一个同梦境。系统没有潜意识防御，没有飞溅的碎片和疯狂的路人，但有一套程序逻辑，也就是所谓的“天道”——而在梦境中的“死亡”和“坠落”，往往意味着在现实当中的“醒来”，和从深层梦境回到上一层梦境。

“那你现在是如何确定自己回到了真实世界，而不是仍在更深一层的梦境中？”

“我没有在反问你，我是想要一个答案。”

“我不能确定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江南树看向他，目光忽然软了下来，“目前为止这里没有任何异常，但是我不知道某时某刻会不会来一场暴雪或者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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