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喂。”孟微之小声嘟囔了一句。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他立即警示自己，可过了一会又把这推翻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实质性问题，就想想，怎么了！

什么不一样！

“老师？”

勉强的学生拎着包，和他大眼瞪小眼。兴许是看他脸上的表情有点僵硬，那孩子吞吞吐吐地问：“老师，我刚刚点交卷了，能提前下课吗？”

话音未落，机房里一片收拾东西的响声。

那摄像头也旋转，最终朝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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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学楼302。

“你笑什么？”

“我劝你谨言慎行，”孟微之抬起脸来，“但如果确实想要好好大放厥词一番，我也不会拦着你。”

门被按上，反锁。

刚刚还落在门锁上的手，覆上他腰侧。

孟微之后退一步 背猛地撞上了门板。他被困在狭小的空间中，向后的木质的冰冷，前边是一个“陌生人”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他强迫自己镇定，但江南树的手重重摸下去，感官条件反射地敏感起来，差点逼得他轻哼出声。

腰上的手松开，那枚微型录音器被悬在二人之间。

“这儿不太合适吧，”江南树偏过眼看他，“不过，若是你强烈要求的话……”

“你叫我来的目的是什么？”他走到那把摇椅前，利落地坐下，“总不至于是来交代你的违法情节吧。那你可找错人了，我现在就帮你拨打我们的基地的电话。”

江南树的语气听起来很愉悦。孟微之背对着他，听到他朝自己走过来、在摇椅之后停下来，而后一双手握住那椅背上端，遏制了轻微的摇晃。

“你之前那副眼镜哪去了？”

他近视度数并不高，平常并不一直戴眼镜。上学那会，他常用的是一副黑色的粗框，工作后单位给他配了如今这幅细框，而之前的旧物早就不止往何处去了。

好像是被推了一把，孟微之竟想去抓他的手。他将那冲动按下来，低着头不作声，听江南树继续道：“你那时候就对虚拟空间很感兴趣。虽然我不常来，但你每次做汇报的时候我都在，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和他们一拍即合，然后有了桑干。”江南树没有停顿，静默地扶着摇椅，“但你考虑过后果吗？”

“那确实很可惜。”江南树笑起来，“我倒是真想带点东西出来，咱俩要是能换一换就好了。”

“要不你告诉我，你在那虚拟世界里都看到了什么、经历了什么。”江南树在他耳边，诱劝一般道，“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接下来到底想干什么。”

神明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