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她自然知晓,只是自幼在裴府与她相熟之人就只有裴瑾,她也习惯了只唤裴瑾一人为表哥罢了。
正当姜姒不知作何应答时,耳畔却再次传来那道清隽的嗓音。
一刹那,原本存在感颇低的似有若无的雪松气息忽而变得明显起来,清清凉凉,直教人心尖一颤。
抬眼望去,是裴父所在的听松堂。
红蕊在听松堂的院外候了许久,才见着裴珏推着自家小姐出来了。
红蕊纳罕,“刚才裴老爷说什么了吗?”
还能说什么?
她思忖着,一部分原因应该是不想凭空再生波澜,而还有一部分原因,大抵是看在已故父亲的面上想要照顾她一二吧。
耳边似是再次响起了裴珏临进听松堂前的那番话。
或许是不忍她双腿有疾,才有此一言吧。姜姒在心底默默思量着。
因从下人口中得知裴老太太卧病在床,姜姒在离开听松堂后,特意去探望了一番。
见到姜姒之后,老太太拉着她的手,脸上又心疼又愧疚,想说些什么,可每每话头刚到喉边,就变成了一声叹气。
姜姒也瞧出了老太太心情低落,安慰了几句。
老太太的身体依旧需要静养,姜姒陪着聊了一会儿话之后,便不再打扰,轻声告退了。
清涘院在府里西角处,虽较清净,但稍有些偏僻,离裴父所在的位居正中的主院听松堂颇有一段距离,途中要经过不少大大小小的院落。
随后便跑出来一名脚下慌乱形容狼狈的年轻男子,脸上似是带着伤,身上穿着府里最普通不过的小厮衣裳,灰扑扑的短衫,扔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模样。
写墨?
那不是以往常跟在三公子裴瑾身边的书童吗?
被唤作写墨的小厮听见声音,身形微顿,抬头望了过来。
只是写墨在清楚地瞧见是谁开口唤他时,脸上的神色便瞬间冷了下来,踉跄了几步后站稳了身体,挺起腰肢,语气像是带着尖刀般锐利地朝着这边的主仆二人飞了过来,满是嘲讽道:
“啊不对,我家公子已经没了,府里今后便再也没有第二位少夫人了,所以该唤少夫人才是。”
我就是为我家公子心寒!
只见写墨直挺挺地站在那儿,眼神冷冷地望着主仆二人,说出的话里语气甚是刻薄。
写墨似是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突然被从院里追出的人从后面劈头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又被一脚踹得跪倒在地,捂着脑袋似是疼得厉害,一时半会儿没起身。
红蕊见状忙去搀扶地上的写墨,没承想却被用力推开,一时心头有些恼,扭头向刚才追出来的人发作道:“好好的打人做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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