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做什么。
“不必。”蔡京道,“你看,外边起风,快下雨了。刘先生什么时候打算入仕?”
“入仕,为官。”蔡京在他面前坐下,“先生不就求这个吗?你正得圣宠,只要老夫荐你入朝,要成新贵,易如反掌。”
“大人请回吧。”刘窠淡淡道,“草民恭送大人。”
赵宣和给王安石一个面子,去王皇后那处枯坐了一宿。外边大风大雨,整个汴梁风雨中飘摇。
刘窠应了声,站起来。
赵宣和是世间第一个夸他善绘鱼的人。
刘窠抖了抖袖子,笑道:“那又如何,我还怕口舌是非么?陛下,你日前说想去江南,如今心思可曾变化?”
“去趟临安。”他道,“我祖居。”
江南,他也是梦里曾到。
汴梁至临安,千七百里。走时是仲春,待拥得满怀温山软水,已是初夏。渡了长江,便真到了天阔江南。
刘窠的手伶仃白皙,指节分明,指腹带着薄茧。赵宣和要把手拿回来,他却一使劲,将赵宣和往身侧拉了拉。皇上自然不客气,倚着人坐下,陪他一道看鱼。
赵宣和张了张口,终究没说出什么。
“哈,连六郎也要走?”赵宣和松开他,苦笑一声。
“若以天下为渊,我不过你一尾鱼。你临渊羡我,倒也罢了。”他轻声道,“可惜世事为深渊,你我皆是池鱼。”
“陛下若真羡我,那便跟我走。”赵宣和听到身边人道,“不出三月,他们另立明主。你我五湖隐迹”
刘窠将余下的话吞进肚子里,看赵宣和轻轻拿过他的手卷,俯身一拜。他眼里本盛着临安的灯火,那一刹那,尽数熄灭。
刘窠站在原地。待身侧烟尘散尽,他翻身上马,向着临安去了。
即使是金兵破了汴梁,刘窠也风雨不动安如山地留在临安。
那日江南下着黄梅雨,满目天青。刘窠在檐下煮着茶,自己和自己下棋。忽遇一人,自称京中来,怀徽宗赵宣和旨,有物相奉。
“先生,当年先帝因你受弹劾,与老臣结怨颇深。”同样垂垂老矣的内臣道,“你可知,先帝如何讲你的?”
“他说,刘道源其人,风骨萧然。寡人于道源,爱慕之情,可欺金石。”
他与赵宣和,本是多相像的人。
后记
从头看到尾,感觉自己的文风变了好多,从《纷呈》到《羡鱼》,看着感觉不是一个人写的。好在前后逻辑的连贯性好了一点,转折也没以前那么生硬了。不好在里面还有很多错别字没改,我喜欢用手机写东西,有时候大晚上黑灯瞎火地写,经常犯愚蠢的错误。
我已经不太记得清当时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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