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校服冲锋衣简直漏风，吴迹早就冻成了棍子，还没缓过来，老周就打发他回去，顺便呛了一句：“上回数学是年级第一了，理综年级第一没有？”

吴迹推门出去，打了个寒噤。下节课是语文，他一向喜欢翘文科课，老周也一向纵着他，随他找地方做题睡觉，只要他能拿漂亮成绩，什么也不管。

他咽了口口水，那人微蹙着眉，将宽大冲锋衣的拉链刷地拉到鼻尖。

对面那位好像是何灿。

对，你没听错，是理综。

而第一，就是除理综全部不及格·打遍天下无敌手·气炸老师无数次的何灿同学。

“看够没？”对方冷不丁道。

他故意把最后四个字咬得很重。

他也把某四个字咬得挺重。

“老师，我要最难的物理模拟卷，两套。”

下课铃响的时候，李烈西从班里走出来溜达，顺便找他老是翘课的舍友吴迹蹭饭。一拐出走廊，他就看到吴迹坐在老师办公室门口，转着笔写卷子。

那好像是何灿。

“收卷。”老周出来，给了吴迹父爱一击，把俩人的手里的卷子拿了过来，冲李烈西一点头，“那边烈西啊，把大练习册发了，下午要用，发完就吃饭去啊。”

老周批卷子很快，尤其是这回。

其他几个老师也活了，低声而热烈地讨论着外面那个像奇迹更像灾难的问题学生。吴迹把两份卷子对着看了几遍，发现问题学生的字迹出乎意料的清秀。

推开门，只见站在对面的何灿已经没影了，只剩一个李烈西瑟瑟发抖。他将饭卡掏出来，两人超近路去食堂，李烈西压着嗓子道：“你他妈怎么挑衅人家了？”

“我看您老是皮痒，今儿放学走不成了。”李烈西老妈子似的，“他要脑子一抽，把你打残了，吃亏的可还是你听说上次有个人举报他厕所里抽烟，被他揪住直接扔粪池了。”

啧。何灿看样子，也不是脑子会抽的人。理综290分以上，不是努力到极致，就是天赏饭吃。

他心不在焉地刷卡取菜，差点撞上几个故意从他旁边过去的姑娘，说了声抱歉。电子日历在墙上，他抬头看了一眼。

整个省中大概只有吴迹把考试当过年。

他拎着笔袋回了趟自习室，又去跑厕所。

敢情他也提前出来了。

何灿卷出一口烟：“暂时只有抽烟的癖好。去告我状吗？”

吴迹从小到大，见人吸烟，就想说“吸烟有害健康，请尽早戒烟”，但这时却懒得说。“看来考得不错。”他挑着眉揶揄了一句，“想打架直说，别在厕所。”

“改天。”

但吴迹还没等到改天，理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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