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弃你给的机会了。”
“晚上八点多,温室里的照明全打开了。”我向门口走了几步,“我们去走走吧。”
“你记得’文化之争’吗?”穿过空寂无人的南锣鼓巷,他问道。
“全世界都在反对我们。”他低声说,“我和同学们组织游行,对巴黎还清醒着的人说:失去文明的人类将是行尸走肉!”
“没有成功。”他缓缓盍眸,“我们被剥夺了受教育权。我来了北京地下城。”
“是啊。理性思维思考问题的时候,总会漏掉点什么。”他好像在自言自语,“大同社会是不可能事件,余先生。无论是多么繁盛的科技都无法掩盖败絮其中。”
电光火石间,眼前一片漆黑,然后是人们的惊叫。
我条件反射地摸索着,一把抓住渡的手,他的指尖冰冰凉。
“你跟我走吧,这里的路我熟悉。”
我握着他的手,向前走去。一步,两步。两旁是定在原地的嘈杂人群,我们穿行而过,在黑暗里摸索着,向前去。
他停下脚步。我想说点什么,随便什么,来打破这令人脊梁骨发弯的沉寂,于是回过身去。就那一秒,他踮起脚尖,在我耳边说了句谢谢。
半晌,他补充道,“你真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余先生。”
我历过许多人许多事,如同在和也街的樱花与风中穿行。我遇见一个男孩儿,他从污浊泥泞里挣扎走来,却笑着替我拂去肩头沾染的花瓣。
他笑了,说好。
大同(中)
比如,那时我以为,能永远抓住他了。
“怎么回事,哪根筋搭错了?”
他酸不拉唧地砸了砸嘴,又提起另一件事:“哎,听说那个wro了吗?”
“就是那什么the world renaissance anization(世界文艺复兴组织)”他道,“都是从前美院的教授和学生,聚在一起和政府对着干没什么,就是我的工作量又增加了而已。”
“可别忘了,精神文明从来都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这群不知甘苦的人,成天整些虚的。”
回和也街的时候我不带平板和ai助手,只是背了一个帆布包。樱花落尽了,我踩着凹凸不平的道板,走到和也街12号的门前。
他在画海上的落日,尽管真正的夕阳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他支起身子,扯着我的领带一笑,一口咬住我的喉结,又近乎虔诚地亲咬我的下巴。我闷哼了一声,待他尽了兴,低下头去寻他的唇瓣。
晦暗与明晰之间似乎只差一束光,但谁也不乐意醒过来。他带着哭腔呓语,受不住时难耐地咬我的肩头,又在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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