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页

传来黎歌愉悦的低笑，让她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n

黎歌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末世之外，也许真有一些东西，是可以慢慢靠近，慢慢拥有的。

\n

哪怕外界一切都残破不堪。

\n

只要在这里，有她们两个人。

\n

——

\n

苏秧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黎歌已经缩在床那一边，抱着被子看窗外夜色。

\n

“怎么还没睡，不是说今天都走累了吗？”苏秧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过去，把毛巾随手挂在床头。

\n

“等你。”黎歌把自己缩进被窝，留了半边被子掀着。

\n

苏秧看了一眼，没多说什么，关了灯，从另一边躺了上去。床垫微微下陷，她小心翼翼地钻进被窝，刻意保持着几寸距离。冰凉的脚趾却不小心碰到黎歌的小腿，两人同时轻轻一颤。

\n

“冷？”黎歌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n

“有点。”苏秧含糊地应着，感觉到身边的温度慢慢靠近。

\n

房间里温度不高，但被窝是暖的，两个靠得极近的人，体温在薄被下缓慢交融，像夜色里一处不肯熄灭的热源。

\n

黎歌睡得并不沉。

\n

她原本侧着身，背对着苏秧，但在某个不知第几次翻身的瞬间，半梦半醒之间，她的手臂忽然落在了苏秧腰间。

\n

她没察觉，手指自然地蜷了蜷，将手指搭在了对方腰间。

\n

苏秧原本也快睡着了。

\n

可这一下，她整个人像是被微微点燃，身体一僵，却没有退开。

\n

黎歌的呼吸轻轻擦过她的颈侧，酥痒而温热，她甚至能感受到那一点点气息落下的微弱颤动。

\n

“……黎歌。”苏秧低声唤了她*一声，声音很轻，有些沙哑，带着困意和……一点点不确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