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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补给、装备...都需要重新准备。”停顿了一下，她看向站在阴影处的两人，“楚晋、沈医生...如果你们还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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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悬在半空，没有强求，却让楚晋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水壶。金属容器在他掌心发出轻微的变形声。他别过脸，强化后的瞳孔在晨光中收缩成细线：“...我会考虑，不过等会我得先和大家分开，去一趟旧城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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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医生靠在墙边，白大褂上还沾着昨夜的血迹。她正用酒精棉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术刀，闻言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镜片后的眼睛始终低垂，让人看不清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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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时有些沉静，风穿过破碎的窗棂，吹动走廊上一张撕了一半的旧海报，发出窸窣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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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张钰背着包缓步走来，才打破了这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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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需要留在学校。”她看向苏秧，语气平静，却坚定得没有一丝迟疑，“陈默还需要人照顾。另外……教学楼地下还有一套备用实验平台和化学分析仪器还能用。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把你那瓶药的成分提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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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从背包侧袋里小心地掏出一个拇指宽、擦得锃亮的手摇电台收发器，递给苏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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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修好的短波无线电，型号老了点，但频率稳定。”张钰用拇指按了下侧边，“平时我会挂在实验台旁，电源靠手摇和小太阳板供电。你们要是动身前往军事管理区，就切到HF频段435.6，每天日出和日落前后，我会守在频段上等你们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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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秧接过那台沉甸甸的设备，指尖在外壳的磨痕上轻轻划过。她知道这东西在如今的末日里，已经比一部卫星电话还要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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