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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秧没有立即回答。她转过身，背包的带子勒在肩膀上，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她从侧袋里掏出两包压缩饼干，包装纸在寂静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将饼干轻轻放在门口的课桌上，纤细的手腕在动作间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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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已经没什么活人了，估计你找食物也不容易。”苏秧顿了顿，目光扫过张钰凹陷的脸颊和干裂的嘴唇，“别饿过头了，脑子转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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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钰一愣，视线落在那两包饼干上，唇角微微抿紧。教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窗外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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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才低声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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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秧没有再多说，转身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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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芽跟在她身旁，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张钰仍站在原地，夕阳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显得格外孤独。直到转过拐角，小芽才小声开口：“姐，你刚才问她要不要回旅馆，是真的想带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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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口一问。”苏秧声音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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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芽撇了撇嘴，快走两步与她并肩：“随口一问还带吃的？”她歪着头打量苏秧的侧脸，“小秧姐，你明明不是个冷血的人，但为什么总要表现出一副冷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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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秧的脚步突然停住。她转头看向小芽，夕阳的余晖映在她的眼睛里，像是点燃了两簇暗火。“你是觉得我刚刚对她太好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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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小芽小声嘀咕道，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碎石，“就是......”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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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教学楼。暮色渐浓，苏秧不自觉地拢了拢外套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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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的光影被拉得越来越长，最终完全没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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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地压下来，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混合着远处传来的若有若无的腐臭味。外面校园大门的轮廓在不远处若隐若现，但整座城市仿佛已经死去，只剩下她们几个活人还在其中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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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偶尔传来丧尸的低吼，更添几分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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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秧的目光落在街道尽头。一个熟悉的身影斜倚在路灯杆上，修长的双腿交叠，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刀身上，另一只手正无意识地卷着自己的一缕长发。路灯早已熄灭，但月光将她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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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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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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