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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丝讥讽和疲惫，“接手第一个项目的时候，我就觉得，没什么是我做不到的。每个细节我都抓得很死，周围的人要么夸我能干，要么就压根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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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落向窗外的夜色，那片黑暗让她想起曾经的自己——孤立无援，却又强迫自己站在所有人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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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觉得，我什么都能扛。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依赖任何人，甚至连团队都只是完成任务的工具。”她喃喃着，眼神中多了一丝疲惫，“可到头来，我也不过是……被工作困住的一个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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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笑了一声，低声道：“真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最软弱的你，会比我先学会怎么面对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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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微微侧身看向苏秧，结果发现对方蜷缩着身子，背对着自己，呼吸平稳得让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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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怔了怔，又轻声唤了一句：“苏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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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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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俯下身，盯着对方安静的侧脸看了一会儿，这才发现——苏秧早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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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愣了一下，声音顿住，随后轻轻叹了口气。本以为自己只是随便说说，却在这不设防的环境里不知不觉吐露了许多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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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坐起身，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打量着苏秧的侧脸。对方的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做了个不怎么舒心的梦，但整个人蜷缩在毯子里，看起来小小的一团，显得安静又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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