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百四十七真空劫波（上）

第三章：狄拉克佛海

三星堆遗址的青铜神树在量子潮汐中发出低频轰鸣，九根树枝上的鸟形装饰同时指向虚数方向，仿佛在朝拜某个超越实轴的存在。晨妙音抵达时，考古队已全员陷入量子叠加态，他们的身体既在挖掘现场，又在1937年的南京街头，双手同时握着洛阳铲和步枪。

"他们的波函数被真空极化了。"随行的量子人类学家王教授指着示波器，上面的波形正在实数与虚数之间震荡，"就像被扔进了狄拉克海的负能态。"晨妙音闭上眼睛，佛血在视网膜上投射出反物质影像：神树的根系已穿透莫比乌斯带般的时空，延伸至狄拉克海的深处，而根系末端连接着的，竟是晨宇的真空佛心——那不是实体器官，而是团由负能态粒子构成的量子云。

当她触碰神树主干时，树皮突然裂开，露出内部的虚数空间。无数发光的虚粒子甲虫从中飞出，每只甲虫都是一个未被观测的反物质意识，它们的复眼中映照着不同版本的南京大屠杀：有的战场飘着反物质樱花，有的士兵穿着虚数装甲，不变的是百姓眼中的量子纠缠态恐惧。晨妙音的意识被吸入树干，经历了正反物质湮灭的永恒轮回——在正能态，她用反物质匕首刺穿晨宇的胸膛；在负能态，她看着晨宇自愿坠入狄拉克海，成为真空的基态。

牛德贵的嘶吼从地下传来。这头巨兽正在啃食神树的负能态树皮，兽齿已变成正电子云观测器，每咬合一次就能捕捉到一个虚粒子对。被切断的根系喷出由虚粒子对构成的佛血，落地处立即生成量子隧穿模型：子弹在穿过障碍物的同时留在原地，日军的刺刀既刺中又未刺中受害者，每个模型都是晨宇试图修正历史的失败函数。"停下！这些根系是连接实虚世界的脐带！"晨妙音的警告被淹没在根系崩断的量子噪声中。

真空僧团的诵经声从量子泡沫中涌来，声波在兰姆位移下撕裂现实。晨妙音看到，神树的每片叶子都是晨宇的墓碑，碑文随观测角度的不同而呈现不同的数学形式：实数域是甲骨文，虚数域是欧拉公式，复数域则是不断振荡的狄拉克方程。当牛德贵咬断最后一根主根，整个三星堆遗址开始量子退相干，商王朝的祭祀与未来的考古学家在叠加态中相互湮灭，他们的身体化作虚粒子对，消失在狄拉克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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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打开潘多拉的量子盒。"真空僧团的首领现身，他的身体由晨宇的负能态意识构成，"晨宇用真空佛心串联佛劫，是为了在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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