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明白,这是萧家关照着他咧。
方有粮一咬牙:“大哥,你知我也是个直爽性子,咱两家好了恁许多年,我怎愿瞒你什麽,实在也是不好开口。”
“哎呀,是、是秦娘子……”
他无所偏私,全数说明。
“我娘那个人你也晓得的,好说话脾气弱,实则心里却要强得很。”
萧护听得瞠目结舌,他就是下山在村里的日子少,却也早瞧出了方家的不对劲。
一开始也没多想,可时日长了却觉着实在是有些生分了,又估摸着是不是有甚么误会。
萧护心中阵阵发寒,手中的箸儿捏得发紧。
萧元宝啃着鸡腿,一嘴巴上都是油水,见他爹爹不知怎的忽生了这么大的气。
祁北南听了其中原委,其实也和自己猜测得相差不多。
“嗯。”
“萧哥,我虽吃了酒,可不至于醉得说胡话,这些事儿闷在我心里头,我也难受。今儿不论你信与不信,我吐出来心里头也都敞亮了。”
可那毕竟是人的家务事,且自己是个小的,哪里有小的说人大的对错的。
于是道:“我娘说的是,秦娘子与你到底是一个屋檐下过日子的人,人与人间处事各有所不同,你切莫生气。”
前些日子小宝的事情已经在他心窝子上戳了一排细密的刺了,且还没等他缓口气来,这朝又晓得秦氏嫌与家里来往亲近的人家穷,辱人家偷。
她这般哪里像是过来好生过日子的,全然似来讨债的。
他嘴中发苦:“我糊涂,怪我糊涂。我从未疑她不是,怎想她拿着我的信如此作践。”
两人又说了些话来,萧护劝慰了方有粮不少话,言他不知情,让方家莫要再生分了去云云。
祁北南不知萧护此后要如何处理秦氏,且还得看秦氏回来。
“娘,眼瞅着小年上了,俺大姑姐今年是打算在娘家过年了不成?”
清早上,秦家大媳妇腰间系着块破洞的围腰儿,那围腰儿东污一块,西污一块,都快包浆了。
他们家的大小子都起了,朝哥儿却还睡着,也不说早些来灶上帮帮忙,学着些生火做饭,看以后怎嫁得出去。
秦大媳妇心里早就不痛快了,原伺候着一大家子她就已够烦恼,时下大姑姐还带着回来吃住,不是存心给她找罪受嘛。
古氏闻言鼓起眼瞪了大媳妇一眼:“这里是二丫头的家,她想回来过年便回来过年,你说这话是咋得?”
秦大媳妇大着舌头,有意叫那西间听去:“可别好好的,夫妻生了隔阂。”
古氏骂了一句。
那古氏坐在灶下戳了两下灶膛,想了想,还是朝西间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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