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白乎乎的,就是细细一条溜儿,没甚么肉。
旋即笑眯眯的哄了萧元宝一句:“爷爷给小宝儿瞧瞧,不怕。”
只怕萧元宝如此年幼身子便已如昔时。
大夫诊了脉,又观了萧元宝的眼口,缓缓道:“倒是不见大症。不过小孩儿身子娇贵,不如成人耐搓磨,需得废心照看。天寒多加保暖不可贪凉,否则寒症侵袭,反复下来当心留下病根儿。”
祁北南闻言心中卸下了口气,连忙道:“是,定然听大夫的。”
外再又开了两只小圆瓷瓶的冻疮膏。
孩儿小,用量也不多,拢共才包了一包。
萧元宝贴着取药的祁北南,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把整个铺儿寻了一遍。
萧元宝想告诉刚才的小药童来着,却是没再瞧见人。
祁北南取了药,低眉见着身前小家伙一声不吭。
“嗯。”
祁北南这么说,他立便应了自己的不对。
萧元宝闻言立马小声道:“糕饼。”
“不知道姐姐喜欢哪一个。”
祁北南与开药的大夫讨了张洁净的包药纸,他递与萧元宝:“那便一样取一些吧。”
萧元宝高兴的接过了药纸。
两人从医堂出去时,一小包糕饼端放在了柜台边方方的小杌子上。
在村口下了牛车,祁北南抱着一堆物件儿领着萧元宝往回赶。
去庄子上卖了山物的萧护回家有些时候了,左不见两个孩子回来,右也不见两个孩子回来,往院子外头已经张望了七八回。
“慢着些走,当心摔了。”
后头跟着的祁北南怀里抱了两捆布,背上还负着个小背篓,笑看着跑在前头的小家伙。
萧元宝进院儿就瞧见了立在屋檐下的男子,立慢了跳着的步子,小声唤了人一句,但语气间却难掩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