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不见秦娘子和朝哥儿回来,他把烧的炭火铲进火兜里提进了自己的屋子。
萧元宝坐在屋门前的小凳子上捂着火兜,静静的望着院子,像只守门的小狗。
爹爹小年以前一定会回家来,只是不晓得究竟是哪日。
萧崽有些怕。
他也不敢多问秦娘子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她张口便是教熊瞎子打死,不会回来了,说他总念叨的让人心烦。
萧元宝想到这些,忧心的将脑袋耷拉在膝盖上。
不等他细瞧,彭的一声炸响,碎纸翻飞,一股臭烟就冒了出来。
两只耳朵全是嗡嗡声。
“娘,你瞧他那胆小样!”
看见摔在地上的人他咯咯大笑起来,手里头捧着的几个炮和方便随时点炮的火折子随之颤着。
小哥儿屁股后头跟进来个三十出头的丰腴妇人,提挎着大包小包。
这就便是萧元宝唤的朝哥儿和秦娘子了。
反问屋檐下的哥儿:“鸡鸭可喂了?”
喂了。”
“这院子扫这么条小路来如何过得人,既是都扫了作何只戳这两扫帚。”
秦氏见状这才慢腾腾的扭着腰往屋里去:“真是不好教,后娘难当呐~”
他上前把萧元宝的火兜儿提到了自己脚边,娘俩儿坐牛车回来人都吹僵了,沾了炭火气顿时舒坦了许多。
“你知道今儿我去城里都吃了什么不?”
萧元宝抱着扫帚小心的看了王朝哥儿一眼,见他已经把炮放起来了,稍稍松了口气。
“我吃了一碗馄饨,娘吃了四个葱肉包子。街上又买了一串糖葫芦,那裹的糖真是甜的掉牙,里头的山楂也不酸。回来娘又在王四果子铺里包了枣干、桃子肉。”
虽早时吃了三个芋头管饱还不觉饿,可听着他说的这般好,不饿也觉馋。
王朝哥儿一双眼睛盯着萧元宝,见他忍不住抿嘴咽口水心里就高兴了,便是要他听着眼热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