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得不光是教萧元宝馋了,朝哥儿自也又馋了起来。
须臾,萧元宝就听见里屋传出声音来:“你这馋嘴哥儿,什么东西留存不得一日。”
竹条扫帚从青石板地上摩擦发出哗哗的声音,霜已经化了不少。
他也想着,爹爹回来,会不会带上一包糖炒栗子……
忽而头顶一声唤,萧元宝愣了愣。
鼻头勿的就发了酸。
萧元宝眨了眨眼睛,有些迷惑的看着站在院子门口的少年,肩头上挂着包袱,手上还拎得个长箱笼。
虽不常出门去,但是村子里有些什么人,萧元宝大抵还是都省得,这的的确确是个没见过的人。
他抓紧手里的扫帚,下意识就想跑去躲起来,可脚下却跟灌了铅一样,心里害怕的朝屋里望了一眼。
见屋里的大人不出来,萧元宝心里咕咕直跳,警惕的盯着被关在院子外头的少年。
祁北南原还不确信,这朝听到细若蚊声的问,倒是确信自己没走错地儿了。
分明呆呆的,声音又糯又软,一双大大的眼睛却还故作凶的样子,不免让人觉得好玩儿。
小崽眉眼尚未长开,与成年还是有着不小的差别,不过依稀还是能看见不少长大后的影子。
他一路从丘县颠簸着赶来的疲倦,此刻顿烟消云散了去。
如若未曾记错,如今丰粮村当家的里正姓赵。
人甚么模样他是记不得了,记得姓还是因着偶时听小宝说村里的旧事时唤过。
这能做上村里正的并非是寻常的泥腿子农户,多是当地有些渊源的大姓人家。
不单如此,里正大抵自也是读过书,能识能写字,懂得些律法的识礼之人。
另一头又要管辖着村里的大小事务,谁家起个甚么争执扯个皮,还得是里正主持公道,毕竟鸡毛蒜皮儿的小事也不好闹去县府衙门。
祁北南当初在地方上任官之时便知晓了乡绅里正的要紧厉害之处。
这里正便是一个村子最说的起话的大老爷,若让他引了去萧家,便不怕进不了门。
祁北南受长工引着进了黑瓦高墙的宅,恭恭敬敬与那四十余,眼角装着干练的中年男子行了个礼。
他挑捡着说,只言两家关系是不错的,不曾交待与萧元宝定了亲的事。
赵里正歪在一把梨木打的挂灯椅上,抬手就能摸到的小几上放了一碟子干食儿,他在屋头烤火顺道温盏子热酒吃。
听闻祁北南的爹是秀才教书先生,赵里正才下意识坐端正了些身子。
他顿多了几分精神,心中疑惑萧家那外姓竟还有这么一门好亲旧。
祁北南也没隐瞒,把父母俱丧娓娓道来。
赵里正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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