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开学当天，教室里的人寥寥无几，都在奋笔疾书地补作业。你拎着书包径直走到最后一排，选好了这学期的座位。

你说：“没有。”

“刚好，兄弟，借来抄一下！”

你迟钝地反应过来，张开嘴：“……啊？”

不是，他怎么能当着数学科代表的面，自来熟地抄数学科代表写的数学寒假作业呢？还抄得如此堂而皇之？而且，他当着你的面，从、第、一、页、开、始、抄！

“不是……”你终于回过神来，伸手去拿练习册，“你别抄我……”

两个人拽着一本练习册也太傻了，你只好松开了手，眼见着他又抄了五页。

他说：“唉，数学老师是我妈的朋友，其他科都没关系，要是数学没写完，他肯定要跟我妈说的，那我就完了！求你了科代表，别跟数学老师说！”

“……那你至少别抄得完全一样吧。”

你无语地看着他：“这是一道选择题，而且我写的是b。”

“……万一他就是要看呢，而且你说了，他是你妈妈的朋友，肯定会特意看你的作业吧。”

你强压下嘴角的弧度，忍回一个笑容。

教室陆陆续续坐满了人，钱渊在最后一排找到你，惊讶地环视了一圈：“你怎么坐这？我在前面占了座位，不去吗？”

从药王谷回来后，你们之间便竖起了一层透明的薄膜。你并没有刻意疏远他，你甚至并不怪他——你只是为自己曾经的期许感到歉意与后悔。你对他一如往昔。

你向他解释：“前面太挤了，这学期我想坐最后一排，也方便复习一些。”

抄完了作业的吴文瀚把练习册递还给你，笑嘻嘻地说：“别走啊顾学霸，最后一排可好了，老师管不着！睡觉啊看小说啊什么的，都不会被发现。你可是最后一排的学渣大军里的第一位学霸，是要载入史册的！”

你：“……”

“哦。”吴文瀚诚恳地说，“数学可以说是不屑于写，英语我是完全不会。”

你抬头对钱渊道：“谢谢你帮我占位置，前面坐久了确实比较憋闷，我先试试坐后面，不行再换。”

吴文瀚说：“对了，你打星号的那道题我给你写了解题思路，你看一下。”

你翻开练习册，找到唯一没有做出来的大题，空白处果然有几行铅笔写的潦草字迹。你目光扫过，瞬间找到了一条思路。顺着这条思路计算，竟然真的做出来了。

新学期在细雨微风中开始了，你和吴文瀚之间，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共生”关系。

他总是因早读迟到被老师罚站，这样的事情一周能发生三次。你偶尔回头去看，此人穿着扣子错位的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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