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冷雾尚未散尽,平野县县衙校场的青石砖上凝结着暗红血渍,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光泽。
徐宏被铁链锁在三丈高的木桩上,锈迹斑斑的铁环深深勒进他肿胀的手腕,昨夜审讯时留下的鞭痕纵横交错,将他原本官袍的锦缎撕成碎布条。
“徐宏,或者说——扎木哲暗谍司,拓跋宏?”周朔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利刃,他抬手抛出的青铜腰牌在空中划出冷光,“当啷”一声砸在徐宏脚边。
腰牌正面镌刻的狼头图腾栩栩如生,正是扎木哲草原部落暗谍司的专属徽记。
“看来你不单单只是宗凡的人,还是扎木哲的人……呵呵!有意思!”周朔摸了摸额头上的雷纹冷笑。
徐宏的瞳孔猛地收缩,干裂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望着这块藏在秘匣深处二十年的腰牌,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三日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围杀仿佛还在眼前,原以为周朔中毒,再联合平野县小家族和乡绅设下的天罗地网万无一失,却不想被周朔反将一军。
孙神医拄着枣木拐杖上前,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老夫行医几十年,从未见过如此歹毒之人。牵机散本是宫廷禁药,需以漠北特产的‘雪上一枝蒿’为引,那日你来讨教医术,不曾想你指甲缝里有残留的淡蓝色药粉,正是这味药材的特征。”
陈清鸾展开那封被火舌舔舐过的密信残片,残余的字迹在晨风中微微发颤:“‘事成之后,割让河套三州,代王登基为帝。徐宏,这可都是你的手笔?”残片上的朱砂印依旧鲜红,那是代王独有的螭龙纹章。
徐宏突然爆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嘴角溢出的血沫溅在铁链上:“是又如何?来杀了我啊!可汗的铁骑已踏上你们京都城,代王的十五万大军正朝雁门关而来!只要你死了,草原还是我们的,你们这群蝼蚁,终将成为草原的养料!”
“噗!”
一支白羽箭破空而至,精准地穿透徐宏的心脏。王老手持强弩立于石阶之上,满头白发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王老此刻眼神中满是决绝:“叛国者,死!”
徐宏的尸体重重坠地,激起一片尘土。周朔望着那具渐渐冰冷的躯体,心中却无半分快意。
这场看似胜利的博弈,暴露出的却是平野县根基不稳的致命弱点。
时间,只要能给两到三年时间发展,一切都有可能……可事情总是上赶着来,让周朔应接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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