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甜味
那场架，她以为他胳膊上的伤是那个人划的；她想到后来她在他胳膊上发现的那些旧的疤痕，她一直以为是齐老师逼迫他的时候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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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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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吧？要有多痛才会一遍遍对自己的身体做出那样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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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草蹲坐在地上，控制不住地抽泣出声。有一千个问题想问，有一万句话要说，最终却只是用尽全力哭着叫了他的名字：“齐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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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砚托起她的脸，嘴唇动了几次终于慢慢说：“蔓蔓姐说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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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就是……”他说得无比艰难：“有点疼会感觉……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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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草再次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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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汇成溪流从脸颊倾泻而下，在下颌滑落，流到被她紧紧握着的齐砚的手腕、手心，甚至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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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着急去擦，可右手拿着东西，用左手又怕弄疼他。她用胳膊用力抹掉脸上的泪，低头去嘴唇去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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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已不再渗血，狰狞的裂口里盛装着半凝固的鲜红血液，裂口边缘是干掉的血迹和淡黄色的组织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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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亲吻他干掉的血，把嘴唇贴在他的脉搏上，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你当然……当然还活着啊，再感觉不到的时候你就……你问我啊，你等等我……等我告诉你，不许再……再也不准伤害自己……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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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砚捧住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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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发白的嘴唇沾上了他的血，被眼泪稀释后的血水如被碾碎的玫瑰花瓣在她柔软的嘴唇上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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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指腹涂开她唇上的血色，弯腰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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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和血液都是咸的。淡淡的咸味在唇舌的勾缠里迅速消耗殆尽。他重新感觉到了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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