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间,蒲早感觉身体腾空,像是被人抬到了什么地方。可她实在累得厉害,恍惚了一下,意识又回到了那列晃晃悠悠的火车上。
蒲早睁开眼睛,全身酸痛麻痹,像是真在火车上窝了一夜。
“你怎么又上来了?”她用手肘捣了下“鬼”的脑袋。
“鬼”轻哼了一声,捉住她的手腕,抬头看了看她,手放在她腰上,身体往前贴得更紧了点。
和“鬼”的皮肤甫一接触时仍有种像是渗入了一个密度比自己大出很多的物质的感觉,半夜折元宝很诡异,刀子伤不了他更奇怪,他苍白憔悴的模样也很像鬼,“鬼”也自称是鬼。依照奥卡姆剃刀理论,他就是鬼。
真是活见了鬼。
如果鬼就是这副模样,那也没什么可怕的。世上比这只鬼可怕的人多了去了。
“鬼”环紧她的腰,咕哝了一句“不走”,俯身就要压上来。
“可我是艳鬼,就靠这个维持人形的。”
“你先出去,我要起床了。”
她走到厨房门口。
“你是不是最近一直在我家偷吃偷喝?”
蒲早忍不住笑。
“等下再做饭,你先跟我过来下。”蒲早说完转身向外走。
蒲早扭开锁,拉开房门。
蒲早猛然被拉住,脚踝一震,吃痛叫出了声。
“你别害怕,我不是要伤害你,就是想再确认一下。”蒲早劝道。
“我站在外面,你就把一根手指伸到外面就可以。”蒲早转头看玄关柜旁挂钩上的遮阳伞:“你把伞拿给我,我先用伞给你遮着,肯定不会让你有事。”
“胆小鬼。”蒲早回过头:“真害怕啊?”
“好好,不出去。你先松开我,让我把门关上。”
两人同时看过去。
“啊,对,我在家,您出去啊?”蒲早笑着回应,脚向前迈了半步。
蒲早下意识躲避,脚步踉跄了一下,在身后紧拽着她不放却又不敢太用力的“鬼”手忙脚乱,一起被她带了出去。
“你……现在什么感觉?受得了吗?快进去!”蒲早小声嘟囔着往里推他。
蒲早眼睛睁大,脸上现出怀疑的表情。
门外站着一位穿着浅蓝色针织衫的大姐,看起来五十多岁。
“不好意思,我记不得……”蒲早解释。
蒲早刚想瞪他。
蒲早顿了顿,反应过来:“啊,还没找到人。路边的监控没有拍到司机的脸,车牌好像也有些问题。不过还好撞得不是太严重,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谢谢您关心。”
“鬼”向前迈了一步。
她睁大眼睛转头看了看“鬼”,又看向对面的大姐。
大姐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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