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分,但会给我妾室应有的例钱,让我入茗萱苑帮帮晋少爷。」
若霞再次低下头,道:「入了茗萱苑,太夫人特意遣开夫人,让我亲近晋少爷;与晋少爷虽有肌肤之亲,晋少爷一心向着夫人。若霞不过是个在夫人不方便、或不在刘府时,能让他方便泻火的丫环。然而若霞……虽非出于自愿,却与需索无度的男人有过经验,晋少爷洩出的稀薄精液淡泊如水……而后与太夫人提起,晋少爷此时恐怕难衍子嗣,应以固本培元为重,不需强求子嗣。」
「直到两年前,黄大川离开黄家村,到汴城刘府的金香铺工作,若霞去取茗萱苑用的薰香时,遇上了他……那人丝毫不认为自己做过错事,亲暱地朝我嘘寒问暖,在旁人没注意时,还捏我的腰轻声说想我……那时比起害怕或尷尬……更多的竟是……想念……」
宋伶心中千回百转,原对若霞的遭遇怀有怜悯,却没想到她老实认了自身荡漾的心绪;想气又不知该气哪件事,使她大叹口气:「你可真是大胆。」
宋伶食不知味结束午膳,若霞起身收拾碗盘,宋伶道:「何不请太夫人放你出府呢?你没真的名份,若真心仪那个黄大川,肯定能有结果。」
言下之意,两人的后半辈子是一样的,身为刘年晋的妻妾,得为他守寡。宋伶胸口涌起沉重的无奈,由兄嫂订下的婚事,她一句话都说不上就被送来刘府,无论夫君好歹,这辈子就得在这儿了。
傍晚轩禾园的丫环带刘禹回去,宋伶关上祠堂的门,与他们一同离开,经过中堂后向刘禹道别,转向茗萱苑。
以若霞实为妾的身分,若宋伶释出善意,能让若霞一同上桌用膳;宋伶未曾退守彼此的阶级,若霞守僕役的本分,专心致志伺候夫人,未曾有所怨懟。
傍晚送刘禹出茗萱苑,院外刘言政正走过来,朝宋伶致意:「多谢嫂子看顾禹儿,若有不受教之处,务必告知。」更送上点心,说是略尽宋伶为师的束脩之礼。
看着书房关上的门,宋伶心想,若霞是如何排遣长夜?就算先前没撞见她与黄大川的好事,总不会天天都这么过。
将注意力放回书本,多看两页诗词,宋伶感到一股倦意侵袭;或许是整日得花心思照顾孩子,比平时更加疲累,宋伶拿起烛火回到房里,将烛火放在桌上熄灭,到床边脱下外衣,沾了枕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