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平板快速翻动着数据:"热导率比铼钼低3%,但密度轻15%——如果能解决极端环境下的形变问题,完全可以替代。"
我摸着纤维布的边缘,触感像粗粝的砂纸,却比想象中沉。
厂长搓着手:"我们库存有80吨,但...这材料在1800℃以上会出现微裂纹。"她指向墙上的检测报告,红笔圈着"高温疲劳强度待验证"。
"我们要了。"我打断她,"所有库存,连夜调运。"
回基地的路上,越野车碾过连夜的雨,挡风玻璃上的雨刷劈啪作响。
赵博士抱着密封箱,指腹反复摩挲箱盖上的封条,像在安抚什么活物。
卢峰盯着窗外掠过的山影,突然说:"林博,世界树能定位菌丝衍生物,那这种人造纤维...会不会也被识别?"
我望着雨幕里的车灯光晕,喉咙发紧。
三天前在智利矿场,那些绿色光斑里的菌丝,细胞壁结构和这纤维的碳链...有0.7%的同源性。
这个数字在数据库里根本不起眼,可如果世界树的感知精度远超我们想象?
基地的灯光刺破雨雾时,赵博士突然抓住我胳膊:"林博,我申请今晚就做测试。"他的眼睛熬得通红,像两枚烧红的炭块。
实验室的白大褂还挂在椅背上,赵博士套上衣服时,袖口沾了块咖啡渍——那是上周加班时溅的,现在还没洗。
他把纤维样本放进高温炉,温度表开始跳动:500℃,1000℃,1500℃...观察窗里的材料纹丝不动。
"1800℃。"卢峰盯着仪表盘,声音发闷。
高温炉发出低沉的嗡鸣,观察窗突然闪过一道裂纹。
我凑过去,瞳孔收缩——黑色纤维表面爬满蛛网状的细纹,像被无形的手捏碎的玻璃。
"2000℃!"赵博士的手指死死抠住操作台边缘,指节泛白。
"砰"的一声闷响,观察窗炸开细小的碎片。
我后退半步,后腰撞在试剂柜上,玻璃管叮当作响。
高温炉里的材料已经扭曲成一团,边缘泛着诡异的暗红,像...像被什么东西啃噬过。
"热疲劳强度比预估低23%。"卢峰的声音像冻硬的钢丝,"极端环境下会脆化断裂。"
赵博士摘下护目镜,镜片上蒙着层白雾。
他伸手去碰高温炉的冷却按钮,又缩回来,指尖在半空抖了三抖。
本小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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