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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在日内瓦,斯隆把干枯的藤蔓拍在桌上时,也是这样的雨夜。
他说:“你们以为点了把火,可母树的根须,能从地底下把火掐灭。”
但现在,我的火在实验室里烧得更旺了。
赵博士的公式还在玻璃墙上泛着蓝光,安娜的战术手套丢在椅子上,指节处磨得发亮;卢峰的终端还留在桌上,屏保是他女儿的照片,扎着羊角辫,举着画满星星的蜡笔画。
窗外突然闪过一道白光——是探照灯扫过围墙。
我看见铁丝网下有什么东西在动,一团暗绿色的影子,像团被雨水泡发的苔藓。
等我凑近时,它又不见了,只留下一片发亮的黏液,在车灯下泛着诡异的紫。
我摸出对讲机。
“卢峰,重点监控西南角围墙。”我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怕惊醒什么,“有生物痕迹。”
墙内,实验室的灯全亮了。
赵博士的高喝混着仪器的嗡鸣传过来:“充能准备!三、二、一——”
能量流的银光刺破雨幕时,我看了眼手腕上的倒计时。
71:58:23。
而在更暗的地方,母树的根须,还在爬。
三天后,当倒计时跳到12:00:00时,卢峰的终端突然弹出一串乱码。
我凑过去时,他正用指甲刮着屏幕边缘——那是他破解加密信息的老习惯,他用指腹沾了点唾沫,在乱码上抹了抹,字符突然像被风吹散的沙,重组出一行俄语:「母树根系将于23:00突破第三防御圈」。
「谁发的?」我的喉咙发紧。
「老K。」卢峰的拇指在终端背面敲了三下,那是他们约定的确认暗号,「上个月他在堪察加半岛救过安娜的测试组,可信度70%。」
70%。
我盯着那行字,舌尖泛起铁锈味。
三年前在戈壁滩,我们靠60%的情报赌反物质炮的首次充能,结果炸飞了半个实验舱——但那次,我们赌赢了。
「召集所有人。」我扯下白大褂,后颈的汗把衣领黏在皮肤上,「二十分钟后到作战室。」
作战室的荧光灯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安娜的战术刀在桌上有规律地敲击着,赵博士的咖啡杯杯沿凝着水珠,滴在他刚写满公式的纸上,晕开一团蓝色污渍。
小吴抱着一摞战术图,指关节捏得发白,张工的老花镜反射着光,我看不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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