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出一道白印。
“理论值是3000万焦耳,但新材料的热导系数比预期高15%...”
“所以需要做过载测试。”安娜突然插话,她扯下战术手套咬着指节,“我带测试组今晚就开始。上次在挪威,我们用液氮冷却管道时,发现压力阀有0.2秒的延迟——得把那个参数调过来。”
赵博士的眼睛亮了。
“对!用你在挪威记录的震动频率,可能能抵消热胀带来的形变!”他抓起桌上的白板笔,在玻璃墙上画了串公式,笔帽滚到我脚边,我弯腰捡起来时,闻到了熟悉的石墨味——和他三年前在MIT讲台上用的是同一种笔。
“小吴。”我敲了敲桌子,“新材料的备份必须在明早六点前完成。瑞士银行的保险箱密码是我母亲生日,南极科考站用卢峰的生物密钥,我妈老房子的铁盒在床底第三块地板下——钥匙在我钱包里,你拿去吧。”
小吴接过钱包时,手指擦过我掌心的老茧。
那是三年前焊反物质炮外壳时留下的,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教授,”他突然抬头,睫毛上沾着不知道是汗还是泪的水珠,“三年前在戈壁滩,您说‘我们点的火,不能被风吹灭’。现在这火更旺了,对吧?”
我喉咙发紧,拍了拍他肩膀。“更旺,但风也更大了。”
会议结束时,墙上的钟跳成23:04。
卢峰抱着终端第一个冲出去,跑鞋在走廊里蹭出火星;安娜拽着赵博士往实验室跑,两人的争论声撞在防火门上,“应该先测冷却系统!”“不,等离子屏障的稳定性更关键!”张工留在会议室收拾白板,橡皮擦过玻璃的声音像极了雪地里踩碎冰壳的动静——特罗姆瑟的雪,陈默视频里的雪,此刻突然涌进鼻腔,冷得人发颤。
我站在落地窗前。
雨还在下,打在防弹玻璃上,像无数只指甲在抓挠。
远处,卢峰的技术组已经架起了临时天线,探照灯的白光扫过铁丝网,照见几只被惊飞的夜鸟——它们扑棱着翅膀,影子投在地上,像团扭曲的黑泥。
终端在口袋里震动,是卢峰发来的消息:“监控节点已接管,备用光纤正在铺设。”接着是安娜:“测试组到位,赵博士在调参数,说要给你看个‘惊喜’。”最后一条是小吴:“老房子的地板撬开了,铁盒还在,落了层灰——和您说的一样。”
我对着玻璃哈气,白雾里映出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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