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罔不理,却有人不依,便见主座方向霞光显现,不多时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挡在去路上。
其人身着青衣,相貌平常,态度有些高冷,再加上脸上有如胎记般的大片淤痕,让人生不起亲近之意。
李之罔虽未见过此人,但已猜出对方身份,多半正是此次的主会者——王尊公羊镐。
他拱手相对,不卑不亢,“在下溯命李之罔,见过公羊兄。”
公羊镐撑开手来,以主人般的从容道,“李兄,久闻不如一见,既已过来,何妨浅酌两杯?”
“在下要务缠身,实难奉陪,请恕在下辞别之罪,往后若是有机会,定是奉陪不让。”
“李兄不给在下面子。”公羊镐并没有以疑问的方式说出,仿佛他所认为的就是事实,淡淡道,“在下见过得人不少,但拂我面子之人当是少见。”
李之罔暗暗皱眉,不由生出一股怒气。公羊镐如此跋扈,当真是不把人看在眼里,但他看不穿对方的修为,也没有把握胜过,不敢翻脸,只能委曲求全道,“那依公羊兄所言,在下该如何自处?”
公羊镐微微一笑,抬起两根手指来,“饮两杯,届时李兄想去何处,我不管。”
李之罔微微叹口气,只能应下,跟着公羊镐落座,至于徐保保也是不堪用的,一到大事就豪横不起来,也跟着落座。
公羊镐命人斟酒,缓缓道,“虽是第一次见到,但李兄威名我早有耳闻,今日得见,当知盛名之下无虚士。”
李之罔注意到四周的声音都小了下来,士族子弟皆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看来,压力陡增,勉强回道,“公羊兄说笑了,我实乃腐草幽芥般的人物,难登大雅之堂,更担不起此泼天谬赞。”
“怎么可能?”公羊镐微微摇头,“我那族弟公羊喙被人评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天赋资质皆优,但犹不及李兄。若李兄有此自评,那天下英杰不连腐草幽芥都不如?”
公羊喙这名字初听来有些陌生,李之罔想了一想才记起来,此人是当时鹿角试炼通过念之一关的六人之一,只是不如他,未能钓上明灭鱼,与徐保保一般,怪不得公羊镐会说不如他。
李之罔无奈一笑,解释道,“在下不过侥幸而已,喙兄实远胜于我。”
“哦?”公羊镐略一凝眸,当即对身旁下人说道,“去,拿两柄草剑来。”
“公羊兄这是何意?”
“李兄既认为自己盛名之下其实难副,那便一试,我可听闻李兄剑术最为拿手。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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