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芥子身子倾过来,双手尽量把头发拢起:“这样吗?”
她的头发拢得不紧,有小蓬的细发带着颈后的微温,纷落地拂在他的小臂上,不知道怎么形容,像柔软和细小的花瓣依挨过来,也像小时候躺在树底,闭着眼睛听顶上密密叠叠绿叶的细碎声响,整个人安静到无欲无求。
真好,她再也不会为小命操心了吧,也许未来,她还会为活得太久而感到腻味呢。
好看,这是串古董的野生海珠,颗粒都不算大,但珠层厚实、皮光好,上百年过去了,依然莹润生光,娴静又温柔——肖芥子其实更偏灵动和俏皮,但戴上这项链,丝毫不显突兀,反而多少压了点她的跳脱,多了几分宁谧的调调。
两人一起朝店外看去。
肖芥子短促地“啊”了一声:“天要亮了。”
陈琮自她的语气里听出了赶时间的意味:“不急着走吧,我还能再睡会。”
陈琮反应过来:“别摘了,戴着吧,反正带不走。下次我去见你的时候,给你带过去,下次是哪天?”
推开店门出来,暗红色有向胭脂红过渡的架势。
陈琮倚住门边,笑着摇头:“不送,我看着你走。我这个人,喜接不喜送。”
陈琮一直目送。
陈琮先是愕然,很快就明白了。
肖芥子笑得收不住。
肖芥子无所谓:“待会我再跑快点呗,我就是想跟你说……”
陈琮说:“我也是啊。”
陈琮低下头,去吻她的嘴唇。
忽的又仰起脸,手指戳上他肩头:“我专戳呢,哪边来着?”
陈琮也懒得去提醒她了:“随你,爱哪哪,反正也没别人来盖戳了。”
胭脂色渐渐亮成了橘红色,仿佛烈焰在暗里窜动,这一次,她果然跑得飞快,头发在风里飘着,也可能并没有风,她跑着跑着,就有了风。
在魇山分别的时候,神棍拜托过他:“小琮琮啊,小结子这一去,一定大不一样,魇神嘛毕竟。要是你有机会见到她,务必帮我问问我那两个朋友的事,她的看法,绝对有参考意义。”
下次吧,下次再帮神棍问。
转身进店的时候,陈琮无意间抬头,看到“琮”的那块店招上,停着那只蝴蝶,双翅微开,在漫天橘色焰晖的映照下,分外绚丽。
蝴蝶没搭理他,顿了顿,自店招上急掠而起,身为蝴蝶,没点蝴蝶的翩然自觉,倏地滑荡出去,好像一颗斑斓的流星。
是梦的话也无所谓,希望这梦别醒吧,人生那么多种活法,也无妨梦里安家。
一抬头,最先见到的是小宗。
往常她迟到,陈琮能揪住她牢骚半天,今天奇了怪了,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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