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多精力,估计回去之后,得歇几天。
肖芥子无奈,她看向陈琮的眼睛,一字一顿:“陈琮,这是梦,是假的。”
“假吗?我觉得挺真实的。”
虽然不至于像当初陈天海那样被“洗掉”,但整个人浑浑噩噩,思辨力下降,分不清真幻,对他总归是不好的。
他指向店外:“我今天从家走到这儿,路上看到的人都是一滩黄油,看得我冷汗直冒,但那叫‘真实’。我见到你不知道多高兴,但这反而是假的。真让我选,我情愿做梦,至少开心。”
陈琮苦笑:“你忘了吗,我被姜红烛点过香,虽然救得及时,但禄爷说了,后遗症一定是有的。”
她蓦地反应过来:是因为陈琮在魇山受了伤,看似养好,但完全恢复是不可能的,他身体的抵抗力不如从前了。
肖芥子喃喃:“这可怎么办啊?”
陈琮笑着安
更巧的是,他的石头里还是一只蝴蝶,庄子梦蝶、蝶梦庄子,大概注定他的人生要在虚幻和真实之间游窜,何必较真呢。
下一秒,她一把抓住两人交握的手,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要么试试石蝗呢?”
陈琮愣了一下:“石蝗不是你的吗,还能用在我的身上?”
她蹙起眉头,觉得自己高兴早了。
他示意肖芥子听他说。
“第二,现实中咱们也可以见面,魇神庙不见光、又深在山腹,你总还是可以去的吧?那咱们约在那儿,不就见到了吗?那总不是梦了吧?”
“所以,咱们为什么要道别呢?这不都解决了吗?”
挺聪明的人,怎么关键时刻犯傻呢,陈琮胳膊撑住柜面,两手叉在一处,很配合地不说话,腕上皮绳手链挂着的钥匙轻轻磕碰,悠悠微晃。
这串珠子可真漂亮,据说最好的珍珠在没有亮的黑暗中都能发出温润的柔光。
“异界”,真亏得他能想出这种词来。
少见,总好过不见啊。她原本以为,自己跟陈琮、跟地面之上,是要永远隔绝了,虽然努力让自己想开些,但始终有一种被切断了来路的悲怆感,甚至一度共情了假陈天海,觉得但凡有机会“回到故乡”,她怕是也会不择手段——而今峰回路转、失而复得,她可太满足了。
她想了又想,觉得这个解决方式,好像是比自己的“道个别”要好:双方都满意,都不委屈,那……确实是能达成一致。
她咬着嘴唇,努力把快要溢出来的笑意抿回去,伸手去点玻璃面下面的珍珠项链:“这个给我吧。”
边说边把那串项链托出来。
她伸手去接,陈琮侧身避开:“脑袋过来就行,伸什么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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