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海没动,那只手还保持着接东西的姿势,雨线啪啦啪啦打在油布上,听习惯了,还挺有韵律的。
“老海啊,你拿我当三岁小孩呢?‘带我体验一把’,这么拙劣的借口,你是怎么想出来的?我没兴趣体验,除非,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颜如玉不笨:“怎么着,你还是要对付那个女人?控制……想让你孙子,不是,儿子下手?”
颜如玉好笑:“她进魇神庙,是不是就是彻底‘归位’了?说白了,你就是怕‘核’归了位,是吧?看来,这事要是发生了,对你很不利啊。”
颜如玉觉得更好笑了:“‘我们’?关我屁事啊?”
肖芥子这一觉睡得极好。
所以,这个小蜘蛛,即便不是她,也好像对她不错的样子。
雨停了,天上的云气很薄,虽然还是没看见月亮,但隐约见到几颗不那么亮的星星。
算起来,睡了差不多五个小时,神棍他们熬不住,都已经围靠在一起打盹了,只有陈琮目光炯炯,跟个守夜的猫头鹰似的。
陈琮说:“你是伤员啊,大家当然希望你多睡会。再说了,忙了一天了,他们也累,借着你睡觉的东风,赶紧也盹一会呗。”
说不累是假的,陈琮举起一只手,手里攥着的,正是那个改良版锥梳、狼牙棒。
说话间,那几个人也陆续醒了,神棍睁大眼睛看两人,连打了好几个呵欠:“小结子醒啦?那是能开始了?”
布沿上总计缀了四根绳,末端汇总,结在一根加粗的长绳上,长绳一头固定在山壁上嶙峋的一处——届时肖芥子坐在兜袋里,花猴、大灯和神棍会负责掌绳,将她慢慢往下垂放。
理由是,如果这个洞真的连通山肠,下头有石蝗,但也可能会有别的危险,比如那个怪老头。
神棍他们则会等两人平安“着陆”之后,视下头的情况再行事。
……
坐着兜袋下洞,说起来轻松,真正实施起来就是另一回事了:兜袋不稳,晃晃悠悠,她不得不随时伸手扶住洞壁;洞不算很宽敞,行动不便,她又是坐着的,没法低头查看下方,虽然即便低头,也只能见到先时扔下的几根照明棒;更要命的是,当人完全没入洞里时,那种幽闭的窒息感很强。
陈琮还没下,花猴他们估计正合力控绳,没人堵在洞口:这样也好,真把上头堵严实了,她会连气都喘不上来。
这些天雨下得多,洞壁是湿潮的,暗绿色的荧光打上去,像画笔拖下隐晦而又幽亮的线条。
她脑子一懵,更加用力地将照明棒举高。
且这人形似曾相识,意态庄严,像在低头看她,而她越降越低,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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