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不过没跑了。‘人石会’那个做煤精的李宝奇,上门磨过不少次了,你想想,什么货能惊动他啊。还听说他软的硬的都来,已经把藏家惹毛了。”
苗千年赶紧摆手:“不不不,我的意思,他肯不肯出不重要,只要红姐想要,包在我身上!”
肖芥子给车子打火,似笑非笑:“什么时候见面,这不是取决于你吗?送镜子的时候见咯,苗叔,给个日子,我红姑也盼着见你呢。”
肖芥子不容他再改:“成交!”
苗千年勃然:“放屁!”
他声音低下来,喃喃着不无骄傲:“那可是……出了名的红烛美人。”
肖芥子车出阿喀察。
约莫半个小时后,她拐入边道,在一栋小院前停下。
事实上,几天以前,这儿确实还是没人住的废屋。
肖芥子停好车,从副驾上拎下一提袋杂物,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门
屋里亮微弱的烛光,那是圆板桌上立的两根几乎燃到尽头的红蜡烛,烛苗苟延残喘、幽幽晃动,像桌面上生出两只垂死飘忽的眼。
烛光后的暗影里,坐着一个白发老女人,头发乱蓬蓬的,如杂草盖满脑壳,手里攥着一把尖刀,正低头看着桌上。
姜红烛抬起头来。
她之前长时间低头凝视的,是个布偶小人。
陈天海。
肖芥子说:“这个都失踪八年了,找不到,换一个呗。或者,拿他孙子撒撒气?那个陈琮,现在刚好就在阿喀察。”
肖芥子放下提袋,手脚麻利地插电、打开电暖器,电暖器质量不好,破车般刚启动就嗡个不停,但火力却大,橙红色的大灯仿佛骤起的小太阳,瞬间就驱散了屋内涌积的潮寒。
肖芥子说:“还能怎么样,接二连三出事,好比一棍子敲下来,懵着呢。”
……
顶了一天编发,发上带微微蜷曲卷痕,这样一头油润黑亮的浓密头发,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可惜……
肖芥子从提袋里摸出一个卖相不错的苹果,抽刀开削。
姜红烛还在拨弄人偶:“打不起来的。”
姜红烛抬起头,也不看她,目光呆滞地落在不远处的一根垂绳上:“野马那头,人不蠢,他们迟早会知道,这么大的事,陈琮干不了。”
肖芥子笑,继续往下说。
她手上使力,果皮蜿蜿蜒蜒、一长溜地垂到地上:“你要那镜子干什么?你还会占卜?能占什么?吃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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