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形成,就算形似美人,也是写意式的,不可能像雕塑一样惟妙惟肖,很考验观看的角度和观者的想象力。
颜如玉笑得狡黠:“你这理解不算错,但肤浅了点,别急啊,才刚开头呢。”
然而铁子这段数,跟官斗太嫩了点,期间发生了不少事,起承转合,就不一一赘述,反正到最后,铁子被摁得死死的,大不敬的罪名压下来,再不交石头,小命就要玩完。
陈琮:“这就不可能是我,我能错过这样的风口?我敲锣打鼓,拉个横幅,大张大扬地把石头给皇上送过去,皇上一高兴,加官晋爵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颜如玉噎了两秒,说:“所以你不是铁子哥。”
据说这场火烧得很猛,可巧当天又刮大风,风助火势,四邻想救都无处下手。地方官赶到现场,气得捶胸顿足,万分心疼那块石头,却又束手无策。
地方官乐得合不拢嘴,差人把石头抬回官衙,然后广邀宾客,开了个赏石会。
陈琮察言观色:“赏石会上,出状况了?”
东瀛,也就是日本。
朝时传过去的,不过入乡随俗,不叫赏石,改了个名儿叫“水石”——赏鉴时,往石头表面泼水,观赏水渍由深转浅、慢慢变干,咂摸其变化况味。
地方官马上命人担了两大桶水,把石头泼了个透心凉。然后一屋子人,推杯过盏,喜滋滋等水干,等着等着,个个都傻了。
那位大户铁子,被烧死时应该是紧紧抱扒住石头的,于是大火把他死时的姿态如实烧印在了石面上,石头干燥时看不出来,一旦水湿,影像就会显现。
陈琮长吁了口气。
然而故事接下来的走向,啪啪打他的脸。
陈琮:“……那他到底是有多杠?”
这位杠子大老爷非但不扔,还让家仆把石头抬进书房,朝夕相对。
有一天晚上,杠子喝多了酒,再一次大发雷霆,揪打小僮时,没留神脚下一滑,脑袋磕在阶上,摔了个头破血流。
他用手把血一道道抹涂在石头的人影上,看上去,像是铁子身上被抽出了条条血痕。
总之,大老爷发疯,所有人都躲得远远的,连夫人都不敢靠近,府宅上下,只听见书房方向不断传来含糊不清的斥骂和抽打声。
陈琮倒不意外:“都后半夜了,睡着了吧。”
夫人贤惠,生怕大老爷酒醉之后就地一倒、没被子盖会被冻着,于是吩咐侍女打灯,一路来到书房。
夫人一阵心疼,小跑着奔进去,到了近前觉得有哪儿不对劲,这杠子趴得有点怪、有点扁、有点褶皱。
陈琮心说,这杠子,可算是走到大结局了。
陈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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