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琮想说点什么,心头突然咯噔一声。
帽子上,粘着一片毛毡的七彩小马。
时近半夜,硬卧车厢熄灯,只过道里还有点亮,供起夜的乘客来回。
至于对铺的小青年,显然是陷入了新的谜题,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嘴里嘟囔个没完,末了腾一下坐起,拧开放在小餐桌上的水杯咕噜喝了一大口,然后小声叫他。
陈琮无语。
怕解释起来没完,陈琮装睡。
陈琮知道这小青年是明儿一早在终点站下车,而自己凌晨四点就会到达阿喀察,他准备走的时候把解法写在便签上、贴在小青年床头。
陈琮是躺着的,这个角度,他看不到手的主人是谁,但中铺的乘客鼾声如雷……
上铺距离下头有段距离,这手能伸到小餐桌上方,可以想见其身体姿势之扭曲。
陈琮盯着看,脑子突突的。
聪明点的做法是装着没看见、找机会把杯子洗涮干净,但这行为也忒让人不齿了,陈琮忍不住就想现场开怼。
那手如受惊的老鼠,跐溜一下缩了回去。
那个女人看上去那么老实,是那种仿佛一辈子都没生过坏心眼的长相,更何况,被奚落的时候,她压根没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怨愤和不满。
把杯子放回原处时,陈琮心有所感,抬起头来。
她面无表情,翻身向内。
不过也无所谓,如果“人石会”里,都是这种不入流的货色,他也不稀罕加入,反正他这趟来,只是想打听陈天海的消息。
陈琮无情掐灭了他求知的小火苗:“烟火已燃尽,是让你赶紧睡觉,别说话了,睡觉。”
那是二十多年前了。
全程无声无息,及至事发,凶手早不知道窜哪去了。后来,公安部狠抓狠打,联合沿线六省警力重拳出击,这类恶性案件才渐渐绝迹。
……
陈琮辗转反侧,又一次翻身朝外时,看到车厢内是发暗的油黄色,可能是火车高速运行时太晃,整个视野荡荡悠悠,像是某种粘稠的液体在漾动。
陈琮惊得翻身坐起,下一秒,他就看清楚了,这团所谓的重物,正是上铺的那个女人。
再一看,陈琮毛骨悚然。
像极了某种可怕的鸟类,正要对猎物发起攻击。
只可惜这段警民友情没开始就结束了,因为互加微信时,警察给他备注“陈大抡”,这让陈琮很是受伤,自己怎么说也是年轻帅气、高大威猛,怎么就落了个大抡,听着跟住大郎家对门似的。
眼前蓦然一花,旋即劲风扑面。
人包于半空重重相撞,女人喉咙里发出一声极难听的怪叫,整个人被撞飞出去,落地时双臂一个扑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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