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水。

那一刻，叶果心里难受极了，心想道：或许，是我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

周日她起得很早，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刘海遮住了眼睛。她用手拨开刘海，它们又垂下来，她只能用了一个极细的黑色发箍戴好。

回忆令她疲劳，意识好像坠入看不到光的暗湖，低温吞噬了容易乐观的天性，这是她少有的不愿意和人诉说，甚至会选择短暂失忆的部分。

这个周日，叶果在爸妈家吃饭，睡午觉，看二万竖着鸡毛掸子一样的尾巴跳来跳去。回忆带着边缘不均匀的石头，滚动时会刺伤精神的内壁，她庆幸自己有可以疗愈的环境，一个巨大的充电桩。

想到新的工作，她又感觉到了力量。

再次走进 plee ne，看到满墙彩绘还是感动，叶果心中的些许阴霾烟消云散了。

老叶和小伟站在吧台月球装置前调酒，像美少女壮士的剪影。叶果走进去，老叶先看到她，招了招手，给她留了位置。

老叶倒了一杯水，放在印着酒吧 logo 的杯垫上，抬头看了眼说：“叶工，换发型啦！”

老叶连夸：“有艺术家气质，我头发长了也搞一个。”

“生意很好呢。”叶果看了看周围。

叶果笑着摆了摆手，问：“宗老板在吗？”

又对着小伟说：“把宗老板买给叶工的水果洗了，快！”

彩色酒精到手摇壶里，摇晃、抡、两手甩，最后把混合饮品倒进玻璃杯，切了一片杨桃夹在杯壁上，推到叶果面前。

“五果……丰登。”

老叶数了数，果断说：“好像没。”

“好喝吧！适合您这种小姑娘。”老叶冲洗了一下手摇壶，把它放回旁边的台盘里，“宗老板本来是要等您的，但临时来了重要客人，他就先过去聊几句。现在就在最边上的位子，您能瞧见……”

客人只看见背影，正装，大块头。

小伟洗完水果回来，果盘里装满白色草莓，个头均匀，尖处粉红，被灯光一照像是可爱的赛博水果。

她又看向宗跃和客人，问：“那人是谁您知道吗？”宗跃的表情不是之前常见的松弛。

叶果想起顿总说过类似的话，他离开后，原来的杂志出了些问题。

宗跃转过身，似乎松了一口气，松了衬衫领子，抬头看到叶果，长腿迈着走到吧台边。

“谢谢草莓。”叶果拿起一颗草莓晃了晃。

“没我上次买的甜。”

宗跃又拿起一颗，看了叶果，说了和老叶一样的话：“换发型了？”

宗跃微笑，视线落在叶果的酒上，问老叶：“你给她调了什么？”

“名字土。”宗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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