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对老臣自来客气,寒暄几句就同杨义海往里面走。
也不知他看了没有,也没个回信的。
出去外面,就见到高寒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他远远看白玉安走路已经没什么大问题,却还是担心道:“回去便再躺着休息,伤口没好就少走些路。”
出到外面,阿桃早就等着的,见了白玉安就跑过来撑着伞接她:“再两天就除夕了,这雪是越发大了。”
阿桃扶着白玉安:“可不是。”
高寒看向白玉安,笑了笑:“就是你买的那个青楼女子?”
高寒淡笑着看向白玉安,:“你让她跟着我自然可以,我院子里多加个丫头也没什么。”
白玉安也知道这事的确要魏如意的意愿,她点点头,再与高寒寒暄两句正打算告辞,高寒却忽然拉住白玉安的手,往她手里塞了一个荷包。
高寒笑了下:“你过会儿打开就知道了。”
“你只记着,我永远不会害你的。”
“玉安记得高兄的话。”
他的眼神默了默,笑了下,这才往自己马车上去。
可风雪里高寒的马车已渐渐模糊,白玉安站在雪里,看着手上的银子呆了呆,无言情绪莫名涌上心头,手上东西就好似有千斤重。
白玉安不语,只是垂眸上了马车。
除夕夜里,白玉安带着阿桃和魏如意去温长清家中一起过除夕。
温长清的院落位于闹市中,来来往往的喧哗声不绝,平日里喜静的白玉安,这一刻却喜欢上了这喧哗。
茶室的四周立着烛火,两边都放着火盆,小几上放着小炉子,正哗哗冒着热气,煮着鹿肉。
阿桃与魏如意自然也就跟着一起去了。
白玉安看着面前的杯子,端起来闻了闻,有一股泠冽清香,便在唇边抿了一口。
但是酒水过喉时温润,没有之前的酒味浓烈,在这样的冬日里喝几杯暖身子,也是无伤大雅。
温长清笑了笑,又给白玉安杯中倒满,说道:“后日我打算去池州一趟了。”
将杯中的酒饮尽,温长清侧头看向室外的雪景道:“前些天收到了家书,之前家中给我定了一门亲事,池州治中陈家的长女。”
白玉安有些错愕的看向温长清:“温兄要成亲了么?”
看着杯中清亮的酒水,白玉安又看了眼温长清。
温长清便苦笑:“不怕玉安笑话,我还未见过未婚妻子的模样。”
温长清便道:“池州治中当年还在珺南做县令时,就与我家定了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