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这折子倒没直接写工部和温泉别宫的事情,只是委婉上书吏治的几点建议而已。
她想看看沈珏是什么态度。
“您要又出了什么事,奴婢也不想活了。”
阿桃不相信的看向白玉安:“公子说的当真?”
阿桃这才又重新又过去研磨,一边问道:“老爷让公子给小外甥想的名儿想好了没?”
白玉安笑了笑:“不是年后才生下来么,再说你怎么知道就是男孩?”
白玉安无奈,也依着,笑了笑开始认真在纸上写字。
沈珏的院子与白玉安的院子中间只有一墙之隔,站在三层高的阁楼上往下看,便能大致能看到白玉安前院的景致。
沈珏就站在阁楼外的围栏上,暗色里的眼睛自持冷淡,静静看着白玉安的屋子。
正房内还亮着烛灯,依稀可以看见窗上倒映出来的剪影,看得到他正站在桌前写字。
以至于他一只手就可以将他固定在怀里。
沈珏看了阵,又看向远处夜色,他呵出一口气,这才转身回了内室。
等下了马车,便不自觉做出了仪态。
“别人笑话就笑话吧,总之身子要紧。”
到了翰林院,好在也没旁人来问,总之是不光彩的事情,问了也是尴尬。
疼自然是有点疼的,但虚虚做着样子坐着,忍忍还能过去。
她看了眼温长清:“要不打你三十板子试试疼不疼?”
白玉安一时没反应过来,皱眉看向温长清:“哪儿?”
白玉安本是想着瞒这两个月,说不定等年后就能搬回去了。
她想了下,怕往后有不方便,还是如实道:“我最近换了个院子。”
白玉安自知这件事是自己的问题,连忙告罪。
白玉安有些为难:“改日吧,我身上还疼呢,怕不能陪你尽兴。”
说着温长清就又问:“你过年可回去?”
温长清也道:“我也不知能不能回了。”
下午下值时,白玉安忽然被杨义海叫住,白玉安走过去,杨义海便交给白玉安几本册子道:“这是沈首辅重新编修的《正德会典》,明年初春就要颁布下去了,你做事细心,由你先勘验一遍前五十卷,有疑问再来问我。”
杨义海笑道:”我待会还要去文渊阁给圣上授课,你先回吧。”
只是她才一转身就看见前面落了个巨大的阴影,再抬头却是沈珏站在了面前。
再撞见沈珏,白玉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只是垂下了眼眸。
沈珏眼神冷淡的看了白玉安一眼,也不理会她,只淡笑着看向了前面的杨义海:“杨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