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正在我袖中发烫,剑穗上还缠着从司天监浑仪拆下的磁石。
"苏卿。"官家终于开口,指尖在《十二策》第七条"熔废兵铸炉"上顿了顿,"三日内..."
话未说完,卢多逊突然栽倒,撞翻的砚台在《盐铁论》上泼出条狰狞墨龙。楚昭辅的惊呼声中,我分明看见这老滑头朝我眨了眨眼。
崇政殿的铜炉突然爆响,三块烧红的炭块滚到范质脚边。
这位以严谨着称的宰相用象牙笏板拨开炭块的动作,像在批改一份出错的奏章。
"《九星书》载'荧惑守心主大寒'?"范质的声音像冰锥刺破殿内燥热,"显德四年也有同样星象,开封府却报'冬暖无雪'。"
他身后太史局的老学究们立刻翻开泛黄的记录册,纸页翻动声活像群虫啃噬桑叶。
我按住袖中震动的手机,锁屏上跳出的气象云图正与殿外铅灰天空重叠。
赵匡胤突然轻咳一声——这是当年我们在滁州夜袭前的暗号。
"苏监正可知《唐会要》卷四十三?"太史令王处讷颤巍巍出列,"天佑二年同样的星象..."
他枯枝般的手指突然僵住,因为我已抽出范质案上的《贞观政要》并撕去半角。
"十日内若无寒潮..."我指向《十二策》末尾,"请受腰斩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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