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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从进门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一顿饭不知道交换了多少个眼神，季瑛看在眼里，面上却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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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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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又收拾完桌子，季瑾年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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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瑛这会儿正在阳台浇她的花花草草，提着水壶进来，见季瑾年吞吞吐吐的，便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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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和唐玥拉她到沙发上：“您先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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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挨着坐在自己侧边，局促不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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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瑛吹了吹茶盏上飘着的金银花，淡声道：“什么事这么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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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喉头动了动，才要开口。唐玥快她一步，“季阿婆，我和姐姐……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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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过来之前，季瑾年坚持由自己主动告诉季瑛，唐玥争不过她。这会儿小姑娘突然抢先说出来，季瑾年怔了下，“玥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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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住唐玥的手，又看向季瑛：“是，阿婆，我和玥玥在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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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瑛低头喝茶，“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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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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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握着唐玥的手，打好的满腔腹稿噎在当中，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往下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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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瑛慢悠悠呷了口茶，抬眼看她们：“然后呢？就这么一句话？”语气和神色没有半点异样，像只是听到一句平淡的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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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心一紧，“阿婆，我和玥玥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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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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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瑛笑眯眯地截住她的话，“阿婆年纪大了，听不得那套肉麻的琼瑶戏。虽说以往记性不好的时候脑袋有点糊涂，如今眼睛可是好使得很，真以为我这些日子一直看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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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辈，自打前两年开始的气氛就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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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瑛七十多年的阅历轻易看出端倪，只是那会儿没往感情方面想，当是两个孩子哪里出了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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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季瑾年回国后，氛围稍微松快了些，却依旧有点古怪。有时候唐玥不敢看季瑾年，有时候季瑾年对唐玥的态度透着几分说不上来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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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月气氛才突然变化，甚至比当年还要亲近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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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瑛心里高兴，纵使纳闷也没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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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次，她在附近老年大学里结识了一位谈得来的老朋友，说家里两个孙女，那天赶巧去接她。见了面介绍，一个是孙女，一个是孙女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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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瑛了然，又琢磨了下对面两位丫头的相处氛围，不自觉往自家两人身上一联想，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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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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