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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生出几分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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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她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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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季瑾年喜欢她，可万一回国后没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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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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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失措，唐玥下意识想解释什么，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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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重新回拥住她，握在女孩攥得苍白的手上，语气近乎叹息的歉疚：“玥玥，是我该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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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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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季瑾年又重复一遍，神色认真：“应该我向你表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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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被脑海中迸开的烟花截断，搂在女人腰身上的指尖也发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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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张了张口，一时竟哑到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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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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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极少叫她的全名。季瑾年定定看向她，眉眼漾着柔和的情意：“你愿意，让我追求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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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遏止的泪花又漫上来，唐玥下意识点头，又匆忙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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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追，我想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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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失笑，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动作轻柔到不可思议，像对待一件捧在掌心的稀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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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想追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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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将泪痕轻轻拭去，顺着侧颊下滑，抚过女孩垂落的柔软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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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目光温软，像是和唐玥商量着似的放轻语气：“以前那些事……让你受委屈了，我想补偿你，想有一个正大光明追求你的机会，想…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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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毕竟我们的年岁差距有些大。认识这么多年里，你又一直拿我当姐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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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姑娘还想说什么，季瑾年言语斟酌：“我想换一种身份在你身边陪着，如果你能适应新的相处方式，能够接受我的示好，我们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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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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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再次摇头，语气执拗：“不要那些什么循序渐进，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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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要，她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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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考虑的总归要简单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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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抱着她的腰，生怕女人下一秒就反悔，“这么多年我们都相处得很好，哪怕换了身份，我还是我，你也还是你，又不会有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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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想，她和季瑾年认识这么多年，除了暗恋被察觉的那段时间，基本从来没有过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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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和气的性格，也会为对方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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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去天降馅饼带来的滤镜冲击，试图平复自己的心绪之后，唐玥依然想象不出来，她们以后会因为关系转变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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