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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她控制的梦里，总会有一道看不清面容的模糊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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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那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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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场景总在变换，出游、画画、散步，无数她们曾经并肩的日常，在梦里的最后一刻，都会化作最后见面那晚，女人不曾回头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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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被唐玥按在心口，舍不得用力，又想让它离自己更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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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止是她单方面的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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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段时间里，那些迟疑的、不敢深想的亲近，那些偶尔会浮上来，揣测女人行为用意的疑惑，此刻统统有了最合理，也是唐玥最不敢去设想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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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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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是喜欢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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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多年的答案迎来曙光，强忍的泪水也蓄攒到极限，眼尾跌下一滴清透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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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在手背上，又往下滑落，落到桌面的某张纸条一角。唐玥匆忙用手拭掉湿痕，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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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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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要去找季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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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一一收拾，唐玥将纸条拾掇着塞进玻璃罐里，堆堆叠叠地挤得满当。又抱起罐身一路奔向公寓的位置，掌心还攥着特意留出来的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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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和鼻尖都仍红着，神色也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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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正是半下午的时候，路上没什么学生，也少有人注意到她的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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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终于抵达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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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抬手按下门铃，却顾不得等季瑾年过来开门，失礼地径直按了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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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就在客厅里，正起身往玄关走来，身上的睡衣恰好是她之前送的那套。看清来人是唐玥，季瑾年面上刚扬起笑意，却见小姑娘径直往自己怀里扑，抱得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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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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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着哭腔的委屈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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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心口一颤，甚至来不及去想这几个字的意思。她忙回揽住人，“玥玥，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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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浸在睡衣里，混着熟悉的好闻檀香蹭在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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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揪着季瑾年的侧臂面料，将手里被揉皱了的一团纸条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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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纸张材质的刹那，季瑾年就已经明白了大半缘由。她单手拆开，见到是当初落雪时自己写的那段…近乎告白的话，与刚刚唐玥那句“我愿意”联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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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仍蕴着泪意，视线模糊，唐玥仰头看向女人，心跳几乎跃出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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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季瑾年拆开后顿了顿，又停顿几息的沉默里，唐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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