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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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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姑娘一动不动的，季瑾年又叫了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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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迟疑：“姐姐，我会不会挤到你？你才受过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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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又往那边让了让：“只是额头碰了一下，身上没什么大碍，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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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丢出一句，“也许是睡在陌生环境不太适应的原因，要是身边有熟悉的人，大概失眠也会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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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当即掀开被子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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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躺就又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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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太窄，她和季瑾年并肩躺下，身体不得不挨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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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各自的睡衣，或者说，隔着她的睡裙和季瑾年的病号服，体温依旧格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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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平躺着，又试图往一旁让些位置，让女人睡得更舒服些。不想才一动，温热的小臂就搭上来，径直将她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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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玥，小心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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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声音很低，带着即将入睡的困倦迷蒙，比平时的温润多出几分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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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同样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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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轻嗯了声。就着女人的力道，她下意识翻身成平时习惯的侧躺姿势，不想一抬眼，恰好对上季瑾年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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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光线黯淡，清亮的瞳色却分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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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实在太近了些，容颜也在面前放大几分，本该模糊的神色变得同样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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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略低下头，不敢再和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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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她的唇，快要碰到季瑾年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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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呼吸拂过来，季瑾年似乎并没有觉得距离太近，反而勾起一缕唐玥落在枕上的发丝，往鼻尖前递了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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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唐玥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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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人病床，当然只有一只枕头。季瑾年让了位置给她，同样将半只枕头的位置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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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两人都是长发，临躺下前唐玥拢了拢发梢，却依旧有少许散开在洁软的枕面上。长直乌发与女人微卷的栗黑发丝几缕交叠在一处，暗色里看不分明，她也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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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季瑾年特意勾了她的发梢，唐玥还以为女人看不清找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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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发*觉季瑾年力道并不重，动作也很轻，像是早知道那一缕是她的，生怕扯痛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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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味道闻着不舒服，你身上比较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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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放下她的发梢，还顺手替唐玥捋了捋，声音比起往日的温润沉稳，多掺了一丝并不遮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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