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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见女人低低地笑了声，声音同样很轻，软羽似的勾过她心口，怪让人不自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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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很‘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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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放缓了那两个字，捉过唐玥缩回另一边的手腕。腕骨纤细，指节圈住还有不小的余地，这段时间家教累得怕是又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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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挨着细腻温热的肌肤，似有若无的摩挲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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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这才悠悠开口：“昨晚，有只小兔子睡得不太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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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要出口的话打了个磕绊，唐玥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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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刚刚睡醒，她清醒过来之后就有些惴惴不安。跟季瑾年的距离挨得实在太近，而且……显然是她主动蹭到这半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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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一米八双人床位，原本该自己睡的那边空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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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刚才重新挪回来，才发觉床单表面没有半点余温，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是什么时候挤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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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唐玥还心存侥幸：或许是后半夜，自己睡梦里不知不觉拿女人当了抱枕，并没有打扰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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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会儿听季瑾年的语气，像是…被自己闹得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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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那……我昨晚有说什么梦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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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尖咬了咬口腔软肉，唐玥这次更小声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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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当是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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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想，她在寝室住了两年多，也没听室友提过自己有说梦话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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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之前都是自己睡一张床，她不确定和别人同床共枕时，行为会不会有别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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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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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的目光觑过来，含着明显的笑意，看得唐玥心口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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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扬了扬唇角：“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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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究竟有没有说梦话，唐玥最后也不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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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晨拉了季瑾年好几回衣角，央着女人问了几遍，都没得到准确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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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自己表现得太在意这件事，唐玥抱着岁岁低头揉了几下，闷闷地将又一次问话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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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守岁只有除夕夜，第二天正月初一，唐玥也就回了自己的住处休息。相比于和季瑾年同床共枕的隐约羞赧与欣喜，唐玥其实更庆幸只睡了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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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万一自己下一回不只是搂腰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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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更僭越的举动，等睡醒之后，她怕不是会径直钻进地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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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可惜早上醒得太慌张，她都没注意到心心念念的马甲线究竟是什么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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