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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往年都是自己守岁，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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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张口结舌，下意识想回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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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能和季瑾年睡一张床，这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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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都是自己守，今年和我们一起守岁也可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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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瑛笑眯眯地拉住她：“阿婆年纪大了熬不住，你季姐姐今年一个人守也无聊，玥玥刚好留下来陪一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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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又转头看向季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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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女人正低头剥砂糖橘，动作慢条斯理地一丝丝剥下橘络。指尖纤细修长，衬得手里那只砂糖橘卖相也更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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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一半递到唐玥唇边，季瑾年这才朝她扬了扬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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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阿婆说，今晚…让我和你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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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只以为季瑾年没注意听，重复了一遍，却越到话音落尾，声音越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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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太让她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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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两人都明知道她曾经喜欢过对方的情况下，还被不知情的季瑛……提议着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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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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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低头，继续处理没剥干净的橘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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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平静的反应，像是听到一句很寻常的话，没掀起半点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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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也低下眸子，不再看向季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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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咬开汁水沁甜的橘瓣，这会儿反而味觉失灵，回味出说不上来的酸涩，在唇齿间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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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就这么相信自己已经不喜欢了吗？还是……女人放下得太坦然，所以才不会觉得她们睡一张床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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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季瑾年并不喜欢自己，和对方真的在自己面前表现坦荡，是全然不同的两种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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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哪种可能，都足以让唐玥心口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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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晚了，回去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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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又剥完一只砂糖橘，这次是整个喂给唐玥，抽出纸巾擦了擦手，“洗漱用品家里都有新的，睡衣穿我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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