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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掩住心口狂跳，“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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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默了默，没戳破她拙劣的掩饰，“好，那要继续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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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点头，轻轻舒出一口气，重新拾起铅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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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重视这幅画，半个月来初稿已经改了许多遍，今天得完成线稿的收尾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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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站在唐玥身侧，只在她把握不准比例和形状时指点几句，并不动手帮忙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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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幅画对唐玥的意义，每一笔都理应是小姑娘亲手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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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偶尔俯身细看，全然不知融进每寸发梢的檀香，让身旁握着笔尖的指节力道不自觉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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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一待就是三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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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季瑛敲门送进来两碟水果，嘱咐她们休息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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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上九点半，终于敲定线稿，唐玥心满意足地告辞，照旧被季瑾年送到二单元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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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道了晚安，转身进去前却被季瑾年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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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温柔，携着女人隔了许久的认真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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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疏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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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扬起一抹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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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撑着镇定的步伐回到家里。等到关上门后，把画随手放在玄关柜上，才无力地靠着柜沿，一点点松开强绷着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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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越是这样真心待她，从心底四面八方涌上的羞愧与自我谴责就越能扼住脖颈，将唐玥拖入深不见底的泥沼里，一寸寸湮没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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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再喜欢季瑾年了，甚至继续这样亲近下去……也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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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羡慕季家的亲情，她撞了不知道几辈子的大运，被季瑛看作小辈，被季瑾年看作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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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该知足才对，她怎么能贪求不可企及的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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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动了动指尖，将画捞回怀里慢慢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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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只开了玄关灯，不算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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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几处是季瑾年今晚刚指点过的，画哪一笔时，又是就着对方发梢晕开的浅香，画得又缓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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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都记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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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从明天开始，这样的亲近不能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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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她试着放下这份感情之前，在她能……问心无愧地面对季瑾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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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会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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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准备那幅画和复习月考的理由，接下来的小半个月里，唐玥一直躲着季瑾年，连季家都没有再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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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的早安与晚安倒是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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